达奚丰赡没有否认,“翼王殿下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解释?”蒋凌正失笑道:“本王有什么好解释的,本王不过就是路过此处而已,倒是达奚公子,不问是非就让人拿下本王的人,本王不得不怀疑,你是想借此挑起两国的战争。”
对这等胡搅蛮缠之辈,达奚丰赡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翼王既然不愿向我解释,那我便送你去见你愿意解释的人。”
蒋凌正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刚想脱身,可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你对我做了什么?”
达奚丰赡起身,“我说过我没有下毒的嗜好,翼王又何必惊慌,不过是我手下的人过于小心谨慎,封了翼王几个穴道而已,外面马车已经备好了,翼王殿下,我想我们可以走了。”
颠簸的马车中蒋凌正发观凌乱,他那好似啐了毒的眸子愤然的盯着达奚丰赡的背影,“你到底要带本王去哪。”
闭目休息的达奚丰赡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带他去见得自然是要见之人。
一夜的颠簸,蒋凌正双眼遍布血丝,额头更是紫青一片,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直到从晃动的门缝中看到熟悉的风景,意识到这里是哪里后,他这才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你是要带本王进宫。”
达奚丰赡终于给出了他第一句回应,“不错。”
蒋凌正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你无凭无据,我父皇不会相信你的。”
达奚丰赡怜悯的瞥了他一眼,“我只负责将你交给他,至于他信不信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蒋凌正终于意识到他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我父皇的野心达奚公子应很清楚才是,他又生性自负,本王好歹也是东泰国的王爷,代表的亦是皇室的脸面,你让我如此模样见他,他恐怕也要恼怒于你。”
达奚丰赡清楚他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蒋云宸现在要恼怒的恐怕另有其事,这点,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向蒋凌正解释。
刚刚下朝正在御书房因为棋王一事大动肝火的蒋云宸,听到达奚丰赡去而折返宫外求见的通传,“他可有说是何事。”
“回禀皇上,并无。”
蒋云宸看着御书房中那几位几棍子也抡不出一句话的大臣,“朕刚刚说的事情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早朝后,给朕答复。”
那几位大臣如释重负,“臣遵旨。”
蒋云宸看着他们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越发的心烦气躁,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然后对刚刚传信的太监道:“请达奚公子进来。”
一刻钟后,达奚丰赡离宫而去,再次返程。
御书房中,蒋云宸一方砚台劈头盖脸的向狼狈不堪的蒋凌正砸去,“好!好!好!果然个个都是狼子野心,你们是不是眼巴着朕给你们腾位置!”
蒋凌正没敢躲,那砚台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肩膀上,痛的呲牙咧嘴,“父皇,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