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阮婷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一听贺兰容嘉竟然如此嘲讽她,忍不住回声呛道:“如果知道会被人拉落水,我还不会来这湖边呢,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上官怜儿顶着一副弱不禁风随时会倒的柔柔弱弱样子,向宇文悠然再次福身,“还请公主明察,明明是达奚小姐推我在先,然后故意落水诬陷于我。”
宇文筠然并未去理会她们二人,而是伸手将贺兰容嘉扶起,“贺兰小姐还是起来说话,孰是孰非我心中已有定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此事的关键还在贺兰公子身上,事出从权,他也是为救人不得已之下才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地方,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如果他真的无意于两位小姐,想必两位小姐也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并不会执意为难救命恩人,上官小姐,达奚小姐,我说的对吗?”
上官怜儿低敛双眸,咬唇娇弱的道:“贺兰公子于怜儿有救命之恩,怜儿自是不会为难公子,一切都交由公子定夺。”
以退为进吗?谁不会呢!
达奚阮婷也是难得的羞赧,“阮婷也不愿为难贺兰公子,只是我与贺兰公子已有肌肤之亲,最后不管贺兰公子如何选择,阮婷此生非贺兰公子不嫁,若最后不得愿,阮婷愿前往瑶光寺削发为尼。”
贺兰容嘉再次成功被她们气道:“整个紫月谁人不知,哥哥最重礼教,你们如此说,还不是在为难哥哥,要我看,你们就是早有预谋。”
“贺兰小姐稍安勿躁。”宇文筠然拍了拍她的手,“贺兰公子乃是真君子,不过就算如此,在我看如果贺兰公子真的要从她们中挑一个人负责,那也没有什么可为难的,两位小姐刚刚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宇文筠然浅笑的看向脸色已变的上官怜儿,“毕竟大家都是女儿家,谁也不愿看到达奚小姐为此削发为尼,青灯孤影,上官小姐会理解的不是吗?”
这两个人在贺兰容嘉看来都配不上她哥哥,她更是打心底不愿哥哥娶她们其中任何一个,正要出声,却感觉胳膊被人握住。
待她低头,达奚梨素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这又是何意,她不是和达奚阮婷有过节吗?为什么此时又要帮达奚阮婷,难道是为了家族?
上官怜儿此时可谓是骑虎难下,只能延续她的柔弱攻势,面无血色,神色黯然的道,“怜儿尊重公子的决定。”
达奚阮婷难掩喜悦,可她还未高兴多久,便听上官怜儿道:“但怜儿却不希望贺兰公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上官小姐这是何意?”宇文筠然就是算准了上官怜儿为此事筹划了这么久,绝不会甘愿为她人做嫁衣。
“适才在水中时,贺兰公子同时救我与达奚小姐两人,所用之力应相差无几,我与达奚小姐今日所穿的衣裙样式相仿,可为何只有她的衣裙脱落,怜儿怀疑,这是某人有心为之,还请公主下令找人寻回那落入水中的衣裙,一看究竟。”
达奚阮婷目光有些躲闪,心虚之下声音明显拔高了不少,“上官怜儿,你修得血口喷人!也许当时我的衣裙是因为挂上了什么东西呢。”
“是与不是,寻到那衣裙后自可见分晓。”上官怜儿幽幽的道:“若那衣裙真的没问题,怜儿会忘记在湖中发生的一切并亲自向达奚小姐赔罪。”
还真的没让她失望,宇文筠然目光转向达奚阮婷,“达奚小姐的意思呢?”
达奚阮婷“那湖水乃是活水,我今日穿的衣裙又轻薄,此时早已不知飘到何处,若是寻不到那衣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