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寝宫前,易容成夏侯毅的司空淼神色一凝,如此关键时刻,竟然有人夜闯皇宫,他必须要擒下此人。
他掠声直奔南宫萧然而来,距离虽然很远,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袭白衣,手指一边飞快的结印,一边向后退,“放下她!”
“司空哥哥,他没有恶意!”
宇文悠然知道,她不给南宫萧然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理由不行了。
“我不能见他是因为我怕我会动摇,会不舍得回来,南宫,我真的不能见他!”
南宫萧然的脚步猛地一顿,抓着宇文悠然的手蓦然松开。
宇文悠然叹了一口气,“我不能给自己动摇的机会。”
结印结到一半的司空淼嘴角噙起一抹苦笑,这个他是谁,他知道。
没想到,女皇对他……
宇文悠然从暗蝶处拿来一枚小巧古朴的令牌,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用上。
她将令牌上的曼陀罗花对准南宫萧然,“南宫殿主可还记得此物。”
南宫萧然点头,没想到这令牌她还留着。
“我记得南宫殿主当日曾说,凭此令牌可以号令罗刹殿上下做一件事情,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南宫萧然已经隐隐约约的明白她要做什么,她对自己真的很狠。
宇文悠然深吸了口气,“那好,我希望南宫殿主答应,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我的事情。”
南宫萧然鹰眸凝视了她足足十息,这才伸手将令牌收回,“好,我答应你。”
“多谢!”宇文悠然这声道谢发自内心。
南宫萧然抿唇转身离开此地,与宇文悠然不能去见秦烈一样,他也不能留下,因为他无法保证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重演。
宇文悠然松了口气,心神一旦放松,醉意再次袭来,她靠在暗影身上,轻轻的合上眼。
云苍国
满头华发的秦沧裹着厚厚的裘衣由福公公搀扶着站在城楼上,两眼浑浊的凝视着面前的路,他在等,等他的儿回来。
福公公眼含浊泪,再次劝言,“陛下,到里面避下风吧。”
秦沧摇了摇头,“再等等……咳咳咳……等等……”
福公公叹了口气,看向身后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会意,自袖中取出一枚玉盒,上前打开呈于秦沧身侧。
“陛下,更深露重您,好歹含块参片。”
这次秦沧没有再拒绝,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以身育种,是他能为他儿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他只盼,他还能撑着看到他儿无恙。
这样到了九泉之下,他才能去祈求她的原谅。
子时已过,漆黑的夜色远远的显出几个影子,秦沧的精神一阵,抓紧福公公的胳膊,“烈儿,可是烈儿?咳!咳!咳!”
福公公连忙帮他顺气,却也难掩激动,“陛下,一定是幽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