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大厅中的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七年前那场大火,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现在的家主确实应该是达奚梨素的父亲达奚清流。
达奚清远猛地挺直上身,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梨素,你这话是何意?”
上官雁一听他这般反应不似作戏,心中不禁起疑,她刚刚离开达奚梨素的小院后,便让身边的丫鬟先走一步,无论如何想办法将小院中发生的事情告知达奚清远并除去木棉。
难道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岔子?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却从达奚梨素的眼中看到了讥讽,心中咯噔一下。
达奚梨素已将轮椅转向达奚清远,“大伯,刚刚在梨素的小院中,听二小姐身边的丫鬟木棉说了一些关于当年大火的事情后,大娘曾说的一些话,梨素没有听懂,还要请大伯给梨素个解释。”
达奚清远总算是有些明白问题出在哪了,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去听达奚梨素要说的是什么。
达奚梨素将小院中木棉和上官雁的话重复了一遍,“大伯可敢告知梨素我爹娘是因何故要离京!这和他们的身故又有什么关系!”
声声质问击人心脾,达奚清远总算是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果然,女人是最守不住秘密的。
达奚清远黯然道:“我竟不知二弟当年竟动了离京之念,莫非当年那场大火真的另有隐情,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上官雁惶恐道:“老爷,我当时也就是顺着梨素的话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当真了。”
“你们……”达奚梨素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达奚丰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小院外的弓箭又该作何解释?”就算是质问,达奚丰赡的声音依旧让人如沐春风。
上官雁暗恼,她竟然忘记了这茬,故作镇定的抚着达奚阮玉的长发,悲怆道:“玉儿是因为梨素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我这个做母亲只想去讨个说法,那些不过是摆来吓唬她的罢了,他们连院门都没进,不是吗?”
她这话说出来,大厅中信的人还真没几个。
达奚丰赡没有在这上面再做纠结,他转向五位长老,“既然提及阮玉之事,司空淼此时人就在厅外,长老们或许可以先听听他的解释。”
上官雁带着达奚阮玉到堂前跪下,声泪俱下,“还请长老为玉儿做主。”
达奚阮玉慌张的去擦上官雁的眼泪,“娘,你怎么哭了?”擦着擦着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此景此幕引得诸位长老纷纷侧目,达奚阮玉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不免让人动了恻隐之心。
司空淼今日依旧是一身玄衣,与一身白衣的达奚丰赡并肩而站,他恭谨的向五位长老行礼,“司空见过诸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