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闪身的功夫,陶知昆就已经推开了棺材盖,目光在陶妙玲身上转了一圈后,便锁定在陶妙玲的胸口上,毫不避险的就解开了陶妙玲的衣服,在她胸口简单的按了几下后。
“呲啦……”一层与周围皮肤完美契合在一起的薄皮被陶知昆干净利索的揭起,露出下面干涸的剑伤。
这这一出,让秦烈真的吃惊了,要知道他清楚宇文悠然不想在此时上再生事端,是以陶妙玲的伤口可是他手下最专业的人处理的,肉眼根本看不出端倪。
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转头,看到宇文悠然拢起的眉心,想起先前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双颊竟然有些泛红。
全身贯注放在陶知昆身上的宇文悠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不过,她此时也确实在为这伤口被发现后带来的麻烦而头疼。
陶知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伤口,对着陶妙玲自喃自语道:“一剑致命,干净利索,看来送你归西的还是个高手!不过这是不是让你死的太痛快了点,还真是便宜你了!”
宇文悠然瞪然,这语气怎么听着有股深仇大恨的味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世不成?
而陶知昆带来的意外显然没有结束。
只见陶知昆拿出一个瓷瓶,对着陶妙玲的伤口滴了一滴,一股酸腐的气味弥散开来,但刚刚还清晰可见的伤口却慢慢的愈合,表面形成斑驳的疤痕,看上去就好像很久以前被抓伤了似的。
秦烈看着那瓷瓶的眼睛不由一亮,已经在想怎么将这瓷瓶从陶知昆身上“借”过来研究研究。
丝毫不知已经被惦记上的陶知昆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样才是真的没有破绽可寻,这也算是我对你那些年特殊照顾的报答!”
他麻利的将一切还原,就连棺材旁边的冰砖上留下的痕迹也没有放过,然后轻车熟路的溜出了寺庙。
秦烈与宇文悠然并肩而立,“要不要我让人去把他抓回来。”
“不用,”宇文悠然噙着笑拒绝,“而且你最好也别打他身上东西的主意,时间很晚了,王爷若是想呆就再多呆一会儿,我就不奉陪了,”
秦烈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跟上去将宇文悠然送回到休息的厢房,这才踏着夜色离开。
这一晚,静安寺出奇的安静。
天刚微微亮,宇文悠然便早早起床,亲力亲为的将老夫人棺柩旁几乎要燃尽的蜡烛换了一遍,扫净了桌案上的香灰,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
相府的丧事并没有在京都引起太大的波澜,随着两国联姻的日子越来越近,京都也越发的热闹起来。
而且好似是凑热闹一样,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除了蒋紫凝与秦赫联姻的喜事以及太子蒋凌宏十五日后迎娶太子妃外,京都竟然大大小小有数十场婚礼,其中浅陌歌和洛王的婚礼就在太子之后。
这也就表示,她留在东泰国的日子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