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事上放下心来,但想到即将发生在韩姨娘身上的事情,她于心不忍道:“大姐,我们就真的这么看着二婶对韩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吗?他毕竟是父亲的骨肉。”
宇文悠然落下一子,“放心,这件事有人比我们还要上心。”
一个时辰后,伴随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整个相府以落芳院为中心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宇文悠然身着寝衣坐在床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却没有一点要更衣的意思。
灯火通明的落芳院中,心中暗喜的钱氏目光紧紧的盯着门口,等了许久,相府的人都来齐全了,宇文悠然却依旧没有出现。
陶妙淑来到她身侧,“二婶是在等大姐吗?”
钱氏收回目光,讪讪一笑,她是不准备回答陶妙淑的。
可是她却忘了她身边的还有个沉不住气的。
陶妙颖此时正在为计划顺利实施而洋洋得意,此时一看陶妙淑主动开口,自然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府里都惊动了,却独独少她一个人,看来有人真是做贼心虚。”
这母女两人果然心术不正,还好,大姐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一切都再有准备,她提高声音道:“堂妹莫非没有听说白天的事情,白天那道士离开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是绝对不能让韩姨娘碰到大姐院中的人的。虽然这道士的话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但此事关韩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能不谨慎,你说是吗?”
陶妙颖被她回的哑口无言,却依旧不肯就此落下风,“要是真的谨慎,韩姨娘现在怎么会出事。”
陶妙淑温柔的一笑,“堂妹这么说,莫非你知道什么?”
这下院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了过来,钱氏私下拉了拉陶妙颖的衣袖,替她开口道:“颖儿也就是一时心直口快,淑儿你怎么还较真了。”
陶妙淑知礼的福了福身,“我也就是看堂妹说的信誓旦旦,这才随口一问,二婶又何必紧张呢?
钱氏的目光一暗,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起来,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等她收拾完了安庆郡主,就该立刻着手计划收拾这丫头。
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喊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拢在韩姨娘所在的房间上。
钱氏看到她身边的嬷嬷对她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但很快又收敛起来。
一位稳婆惊慌的推开门端着一盆血水出来,正欲随手泼在门前的地上,但看到院中的陶行知后,却生生止住了动作,脚步匆忙的端着血水往外走。
钱氏连忙挡在她面前,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那稳婆看到陶行知的目光也看过来,不管她现在心中有多急,也只能停下来回道:“太医已经在尽力医治,但若是姨娘的血止不住,情况恐怕很不乐观。”
这本就是钱氏的计划,她自然很清楚她那碗精心熬制的保胎药的药效,她从稳婆面前让开,嘴里却自言自语道:“这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不好了了,莫非真是应了那道士的话不成。”
说带此,她用手帕掩起嘴,看向陶行知,“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最好还是问一下,筠儿院子中的人究竟来没来过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