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芙刚刚的汇报他也听在耳中,此时也能猜到宇文悠然要去做什么,自然不会阻拦,但还是忍不住多嘴问道:“郡主,我家王爷对您的心意你想必也很清楚,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这么多年,我家王爷还从未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
宇文悠然闻声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细微变化,但却并未因此有任何停顿便继续向前走去。
站在她身后的引风一时也不知道他的话宇文悠然到底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他好不容易开口一回,本还想再追上再说几句,但他的身后却传来引砚的呼叫声,只能打消了念头,转身脚步匆匆的进了房间。
正密切关注着浴桶中自家王爷一举一动的引砚一看他进来,便对着房间里的几人吩咐道:“待会王爷醒后,我们几个各自看机行事。”
他这边正交待着,秦烈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就紧张了起来,提足了内力,蓄势而发。
他们自然不知,秦烈此时的神智却是无比的清醒,他虽然恢复了意识但却没有立刻醒来,先前发生的一切犹如时光倒流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感受到左臂的麻木,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然后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漆黑入墨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的杂色,扫过依旧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的引砚几人,开口道:“安庆郡主呢?”
引风吞了口吐沫,“回王爷,郡主已经先回去了。”
秦烈的苦笑越发的深了几分,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这样也好,这个时候,这般模样,他还真的不想就这么清醒的与宇文悠然见面。
一抬头看到引砚几分流露出的紧张,收起苦笑,道:“你们放心,本王已无大碍,去请那先生过来,本王有话要问他。”
“是。”
引风看自家王爷却是无碍,连忙领命而去。
秦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左臂,目光停留在伤口上依旧没有散去的黑色,昏迷时宇文悠然在床边说的话历历在耳,让他的心平静了许多。
引砚与引竹对视一眼,双双跪下,“属下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秦烈将目光移开,道:“这次是我轻敌了,与你们无关,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他自然不肯能平白无故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引砚回禀道:“回王爷,皇后在东泰国买通和安插的官员名单已经罗列成册,另外此次府中共清理眼线七十三人,除了东泰国的二十人外,四十人暗中与皇后和拓跋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交易,有十三人是陛下暗中送进王府的,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让暗卫控制了他们的行踪。”
秦烈对此丝毫不感觉道意外,说句不好听的,幽王府中除了他从山谷中带出来如引砚一般的第一批暗卫以及后来从这个基地培养出来的暗卫外,剩余的人无一不是居心叵测之辈。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长宿醉花楼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