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此,陶妙淑的脸上稍微还是有些尴尬,回道:“绿芙姑娘带来的于大夫给二叔看过了,药效散了也就没事了。”
宇文悠然点了点,相信经此一事后,根本就不用她再出手,以钱氏的性子,陶妙玲以后在相府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
不过这样也好,让她俩人互掐,倒是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兰馨院
蒋凌越听着下属的汇报,脸色虽依旧如常,但是他周遭的气压却不如他的脸色那般平稳,一双鹰眸闪着幽光,掠过右腿,眸中的幽光渐渐消散,对着旁边的下属吩咐道:“这两天多留意一些那个叫香菊的丫鬟。”
待那下属领命,蒋凌越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中,再次尝试着站了起来。
发簪凌乱,脸颊红肿的陶妙玲好不容易摆脱了纠缠不休的钱氏,一路气哄哄的回到了兰馨院。
临进门前停住了脚步,扒拉了两下头发,拿出早已被揉的皱巴巴的手帕展了展,对折了一下,系在脑后,挡住了脸上恐怖的伤疤,然后这才推门而入。
跟在她身后的同样发簪凌乱的香菊没有丝毫停留,便跟了进去。
陶妙玲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庆幸的同时心中也免不了有些小小的失落,这个时候不管她是怎么狼狈,还是渴望能有个人关心她安慰她,这样最起码让她觉得她不是在孤军奋战。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心中的委屈一上来,鼻子一酸,她的眼眶一下就湿了,她高高的仰起头,试图不让泪珠落下来暴露自己的软弱。
可是,最终还是有一滴眼泪冲破了防线,顺着脸颊落了下来,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情绪决堤,伴随着她压抑的呜咽声,整个房间都湿润了起来。
就在离她不远的窗后,蒋凌越听着屋内的哭声,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松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兰馨院。
流萤院,斜倚在书桌旁的宇文悠然手中捧着一卷卷宗,听着绿芙的汇报,如果蒋凌越在此,听到绿芙此事汇报的内容,一定会动容,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变化。
汇报完后,绿芙抬头看了眼宇文悠然问道:“如今棋王已经对暗香起疑,要不好安排暗香离开。”
不得不承认,在事发后,棋王能第一个怀疑到香菊的身上,果然还是有些能耐的,如果她身边没有影卫,两人相较,究竟谁能赢到最后还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现在嘛,宇文悠然的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手中的卷宗道:“不用那么麻烦,让人告诉香菊,让她故意露出一点马脚出来,将他们诱导向幽王。”
算算时间,暗影和南宫萧然也差不多该动手了,如果不出意外,秦烈演了将近二十年的戏也该落幕了。
以秦烈的作风,这落幕自然不能平淡无奇,他既然有意拿棋王开刀,宇文悠然倒是不介意推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