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博严就更别提了,他怒火中烧,只觉得每一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是对他的羞辱。不过他的脑子还算清醒,毕竟也是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一下抓住了庆丰话中的漏洞,三步走到庆丰面前,一掌击在庆丰身上,躲开庆丰喷出的血,怒喝道:“大胆奴才,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可庆丰却再也回答不了,双目瞪的老大,直直的倒向地面,宇文悠然微微皱眉,“蓝国公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这种人死不足惜。”
此时,蓝炳淳也已经清醒过来,痛心疾首的道:“庆丰,我自认待你不薄,你这么能这么做。”
然后转向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对宇文悠然歉意的:“在下御下不严,让郡主见笑了。”
宇文悠然怜悯的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庆丰,然后问道:“不知两位准备如何处置这尸首。”
蓝博严早就恼透了庆丰,当即吩咐道:“来人,将他的尸首挂在清院的树上,以儆效尤,这府中若再有人居心不良,就是这样的下场。”
“这会不会有些……”宇文悠然有些于心不忍,转向蓝炳淳,“这事本郡主本不该干预,但人都死了,是否可以他早些入土为安。”
“相府有相府的规矩,一切都会按规矩来。”蓝炳淳回答的格外漠然。
宇文悠然在心中发誓,今日出了这国公府,她定然不会再踏入半部,这个地方让她觉得恶心。
没有人去注意,庆丰瞪大的眼睛中透出的失望,蓝博严的那掌确实震断了他的心脉,他很清楚之所以还没有死,一定是刚刚阻止他自杀的人所为,至于原因,自然是他还有一点价值,他很清楚蓝炳淳口中的规矩是怎样的,而蓝炳淳既然这么说了出来,未免留下把柄,也一定会如他说的一般那样做,他的妻儿也一定不会幸免。
被野狗分食的人是没有资格投胎的,他无所谓的,可他的妻儿却不能无所谓。
事到如今,他只有一个选择,“今日的一切,打从郡主出现时,大少爷便已经开始计划了,是……是大少爷吩咐我在香上做了手脚,然后再让夫人闹,欲要借前来吊唁的宾客之口,让郡主一步步声败名裂,无法嫁给太子殿下,我只求郡主能保我妻儿一命。”
他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这么长一句话他中间就喘了一口气就说完了,谁也没想到一个死人竟然会说话,这一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远处,刚刚与蓝炳辉出现的蒋凌宏,也将庆丰的话听在耳中,他顿住脚步,心中漫过伤痛,贪婪的看了宇文悠然一眼,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他不愿留在这里让宇文悠然为难。
完全被眼前的状况弄迷糊的蓝炳辉根本顾不得追他,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这话怎么会从庆丰口中说出来。
而有人已经开始进攻了了,蓝博坤痛心疾首的道:“大哥,此事就是你们大房的不对了,我们都很清楚太子殿下是多么在意郡主,你怎么能做下这种事情呢,若是让太子殿下知晓了,他又会怎么误会。”
“我刚刚好像看到太子殿下了。”浅陌歌脆声提醒道,这还不够,她还指了过去,“诺,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