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涡的目光落在同样前来吊唁的京都府丞余大人身上,铿锵有力拱手道:“余大人,卑职怀疑此些人是先前刺杀郡主一伙人的同党,还请余大人将他们带回去仔细的审问,一定要查处他们背后的黑手。”
老夫人满意的看着郭涡,小声赞道:“他不错!”
确实不错,宇文悠然同样也这么认为,亦开口道:“郭统领言之有礼,劳烦余大人。”
余大人被点名,不得不出声,“下官见过郡主,郡主看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误会?”宇文悠然冷眼看了一眼国公府的大门,笑道:“本郡主承认,先前是与国公府之间有误些解。老太君殡天后,祖母每每提及总是唏嘘不已。”
老夫人心中早已雀跃,此时却格外配合宇文悠然,伸手拭泪,悲切的道:“事事难料,谁成想老太君往日身体那般健朗,却走在了我前面,哎……老身只是想要送她一程,看来是不成了……”
宇文悠然在心中笑着摇头,不过只要老夫人高兴,她便继续陪下去,“祖母莫要伤怀,国公府并非一般的小门小户,就算平日与我们相府有些误解,但今日我们怀揣诚意前来吊唁,国公府绝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
这门里的人比她想的还要能忍,她浅笑道:“是以,这些家丁的所作所为本郡主也觉得透着蹊跷,杯弓蛇影下难免有些小心翼翼,余大人,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是!是!是!”余成一边应道一边在心中暗自着急,却依旧不见国公府中有人出来,只能硬者头皮强撑着。
相府门内,蓝炳辉咬碎了一口钢牙,握着拳头,恨恨的道:“大哥,如今你看到了,不是我沉不住气,实在是这安庆郡主太过分了,你让我怎么忍!”
被蓝炳辉称为大哥的自然非国公府长公子蓝炳淳莫属,两人均是一身素白的孝服,较之蓝炳辉,他显得更为稳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说完,他自门口走出,行礼道:“下官蓝炳淳见过郡主。”
宇文悠然挑眉看着他,但是看他躬谦有礼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才是国公府中隐藏的最深的一个,若非他,恐怕国公府早就被皇上瓦解。
“蓝公子客气了,蓝公子出现的很巧,刚好本郡主想向你证实一下,这些家丁如此这般可否代表国公府的态度。”
“这是怎么回事?”蓝炳淳好似刚刚看到这外面的情况,“安庆郡主是国公府的贵客,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还不赶快退下!”
家丁们倒是想退,可是郭涡带领的禁卫军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大有宇文悠然不发话,他们就不退一步的意思。”
蓝炳淳和气的看向宇文悠然,“这应该是一场误会,今日是祖母出殡的日子,还请郡主卖本人一个面子。”
宇文悠然则征询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也知道再纠缠下去,反而失了相府的脸面,便开口劝道:“筠儿,既然蓝公子说是一场误会,我们便将这当作一场误会吧。”
这话一出口,国公府的无礼与相府的礼让便形成了鲜明的对于,蓝炳淳谦和的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依旧和气的看着安庆郡主。
“既然祖母这么说,郭涡让人退下吧。”
有了宇文悠然发话,郭涡这才带着禁卫军推到了宇文悠然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