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一手拎着一壶酒,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拎着一个竹篓,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三下两下便跃进京都毫不起眼的一座民宅中,虽然经过一场秋雨的洗礼,但这庭院中的菊花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没有丝毫的颓色,但秦烈落在上面的目光却充满了警惕。
今日他才刚刚得罪了诡术妖姬南宫沫,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看着窗户上人影,秦烈洒然一笑,将手中的酒壶拎了起来,“喂!老朋友,不出来喝一杯。”
“吱呀”
门扉缓缓打开,面容清丽的南宫沫一脸冷色的从屋里走出,衣袖一挥,一股异香很快便笼罩了整个院子,然后冷哼了一声,招呼也不打一个便要转身回屋。
秦烈拎着酒壶摸了摸鼻子,用上内力将手中的竹篓向她掷去,南宫沫一个转身,眸中冷光乍现,一掌向着竹篓拍去。
秦烈戏谑的提醒道:“这里面可是萧然最喜欢的下酒菜。”
南宫沫闻言,连忙扯回即将怕到竹篓上的手掌,一个卸力已将竹篓拎在手中,打开一看,清冷的脸上笑容稍纵即逝,根本不用秦烈再提醒,便拎着竹篓去了旁边的小厨房。
秦烈冲着正迈出屋子一身玄墨色衣衫的南宫萧然眨了眨眼睛,竖起了大拇指。
南宫萧然斜飞入鬓的细长眉毛微微皱起,“我们是兄妹。”
若是绿芙在此,肯定能认出此人俨然就是宇文悠然所画之人。
秦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自顾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将手中的酒壶往石桌上一放,“你这么想,人家可不一定这么想,你们又不是血亲,其实南宫沫和你挺般配的,你为什么不试着考虑一下。”
秦烈听着小厨房中突然停下的动作和突然紧促的呼吸,他可没忘记南宫沫今天给他的三针,这就算是个小小的报复。
看到南宫萧然突然冷掉的眸子,秦烈识趣的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许久未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南宫萧然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彼此彼此!”
“即刻下令撤了对安庆郡主的追杀令。”熟稔的语气好似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以。”南宫萧然的回答惜字如金,将已经空了的酒杯递到秦烈面前。
他这么轻易的答应倒让秦烈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拿起酒壶为南宫萧然和自己分别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敬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