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妙淑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黑青的周姨娘,温婉一笑,“无须姐姐奔劳,待琴儿醒来后,淑儿便携她去看姐姐。”
周姨娘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朱唇内,贝齿狠狠的咬着下唇,传来一阵腥甜,偏偏此时还在相府门口,她不敢有丝毫的表现。
在宇文悠然的坚持下,陶妙淑和季姨娘只送她到半途,便折转回了滨菊院。宇文悠然问向茯苓道:“今日伤亡如何?”
“回郡主,府上十五名护卫,七伤八死,受伤之人中青鸟的伤势最为严重,老爷已经安排太医为他们医治,现在应该在他们的房间中。
宇文悠然停下脚步,“带我过去看看。”
“可……”茯苓略有犹豫,但也只是一瞬,偏移了灯笼的方向,“小姐,这边走。”
来到青鸟和飞鱼在府中的休息之所,刚刚迈进院落,便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刚巧飞鱼端着一盆的血水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立于院中的宇文悠然,当即愣在了原地。
“他们的伤势如何?”
听到宇文悠然的询问,飞鱼这才大梦初醒,刚想将手中盛着血水的盆子放下行礼,屋内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清水怎么还没来,动作怎么这么慢!这些人的命你还要吗?”伴随着这暴躁的声音,还传来了一声隐忍的闷哼。
宇文悠然从声音中听出是青鸟的声音,当即对飞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打水。”
飞鱼一刻也不敢耽搁,向宇文悠然告了声罪,便赶紧去打清水。
宇文悠然抬脚向着屋内走去,茯苓连忙阻止道:“郡主,不可!”
“除了打水的谁也不能进这屋子!”那暴躁的声音再次响起。
宇文悠然应声止步,“敢问太医他们的伤势如何了?”
“郡主?”躺在床上的青鸟激动的一动,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刚刚包扎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疼的他呲牙裂嘴。
那声音暴躁的太医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对着窗外吼道:“目前还没有死人,但是你若再不走,本人可就不能保证了。”
那太医丝毫没有因为宇文悠然的身份语气有半分的好转,可正是如此,却让宇文悠然对他产生了几分信服,躬身对着屋里深深的躬身,“这里有劳太医了!诸位今日的恩情,本郡主铭记于心!”
飞鱼回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触动,但却不敢再有丝毫的停滞,连忙将手中的清水端了进去,可是刚进门,就被太医以屋内此时不易有风将他赶了出来。
飞鱼看宇文悠然依旧站在院中,连忙上前行礼,“护卫郡主本就是在下等人的职责所在,怎担得起郡主亲自前来探望。此处血腥味浓重,郡主不宜在此逗留,飞鱼这就送郡主回去。”
宇文悠然摆了摆手,“你就留在此地,待会将找太医将你身上的伤口也包扎一下,我明日再来。”
果然宇文悠然话音一落,屋内在此传来太医暴躁的声音,“再打一盆清水进来!”
飞鱼告了罪,再次忙碌起来,宇文悠然出了院子,对着茯苓道:“你去找管家将这些人的身世卷宗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