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做,才能找回那个笑语晏晏的筠儿。为何他的心那么痛那么痛,好似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珍宝。
环顾四周,刚刚在亭子外看到的场景再次浮现,蒋凌宏心中一阵烦躁,起身离开了亭子。
不仅他不好受,离此处不远的秦烈亦不好受,引砚还未从自家王爷多了一个敌人的头疼中走出便被一个更棘手的头疼折磨。
看着自家王爷从他手中接过酒囊畅饮不停的模样,他便知根植在自家王爷体内的火种再次被诱发。
他也是今日才得知,当年先生以毒攻毒压制火种时最终选的竟是情种。这也难怪,半个月前的王爷确实还是个冷情之人,不然也不会对痴守多年的柳潇潇无动于衷。
可如今……
引砚看着依旧没有停止的自家王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也没功夫去想其他。
“引竹,快去再多拿些酒来。”
在秦烈将引砚随身带的两个酒囊依旧还不行时,一道黑影在引砚面前一闪而过,引砚的手中多出了一坛酒,地上还放着两坛。
引砚将酒封揭开,及时的递给秦烈。心中琢磨着以后一定要多带几个人跟在王爷身边,今日是在办寿宴的国公府,引竹去找酒水自然好找,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终于喝至一半,酒坛终于离开秦烈的薄唇,这次无需再伪装,他的眼中自然蒙上了一层醉意。
秦烈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这次他算是彻底的见识了激发的情种对火种的威力,往日只需两口烈酒就可压制,今日算下来他可是整整喝了一坛才算见效。
引砚见自家王爷无事,悬着的心也总算暂时放下,确定了诱因,只需对症下药及时斩断情丝即可。
“回信告诉先生,本王并不介意身体里再多一个种子。”
“王爷不可!”引砚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家王爷最后竟然做了这个选择。
先生来信中已经说的那般清楚,如今斩断情丝才是最优最快捷的办法,新种的种子只能暂时的起到压制情种的作用,可是若哪天三颗种子齐齐爆发,而先生那里的下一颗种子还未成熟,那后果,引砚想都不敢想。
“这就按我说的去办。”秦烈自然也很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可他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同类,还尚未揭开她的伪装,又怎么肯善罢甘休,再次回头看了眼渐渐远离凉亭的那道身影。
即便有婚约又如何?他相信被他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王爷,属下有一事禀告。”
这般木讷的声音除了引竹不会有别人,秦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说。
引砚自知引竹一般汇报的都是要事,也收声听着。
“属下刚刚去寻酒时丞相府的两位小姐好似与国公府小姐发生了冲突,回来的途中属下看到安庆郡主正往那边赶。”
打死引砚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听到惜字如金的引竹说了这么多个字的内容竟是一个有关安庆郡主无关痛痒的消息,而他家王爷听完后朦胧的醉眼一下就清醒了许多。
这时候引竹不是应该和他一道劝王爷与安庆郡主划清界限的吗?为何从头到尾就只有他在为王爷的身体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