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悠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身娇弱的季姨娘,能在这个地方活到现在,怎可能是娇弱之辈,“姨娘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妾身这里有些话却是不吐不快。”季姨娘行若弱柳扶风,好似无根的浮萍,一阵风吹过摇曳生姿。
“姨娘请说。”
宇文悠然自始至终没有起伏的音调,反而让季姨娘越发觉得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此时她需拿出些筹码,“妾身只是想提醒郡主,在清点库房时不妨留意一番合寿长公主的嫁妆,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哦?”宇文悠然重新打量眼前的美人,看来今天去库房说不定会有大收获,嘴上却依旧轻飘飘地道:“多谢姨娘提醒,若姨娘无其他话可说,筠儿先行告辞。”
说完,再也不去看呆楞在原地的周姨娘,目光落陶妙淑和躲在她身后一脸胆怯的陶妙琴身上,很清楚季姨娘这般做的用意,只是她可不愿平白无故的让人当棋子把玩。
直到宇文悠然离开百米远,季姨娘面露颓色,更为她娇媚的容貌添了几分颜色,“看来还真是我操之过急了。”
陶妙淑深深的望着宇文悠然的背影,喃喃道:“娘,女儿觉得未必,我们且回滨菊院等上一等,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意外之喜。”
季姨娘看着女儿笃定的目光,浮躁的心一下就静了下来。
离此百十步远的亭子里,周姨娘见樱草走进,匆匆结束和罗嬷嬷的对话,“此事办的隐秘些,不可留下丁点的把柄。”
“夫人放心,奴婢省得。”
樱草也是个有眼色的,见罗嬷嬷退后一步站在周姨娘身后,这才上前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奴婢樱草见过夫人,夫人果然料事如神,夫人走后,季姨娘果真叫下郡主,郡主身边的人过于警醒,奴婢离的太近,并没有听到她们之间说了什么。”
“这贱人果然不安生,当年就不该听信她的花言巧语,手下留情饶她一命。”周姨娘一脸的恶毒,从未见过周姨娘如此模样的樱草连忙将头低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周姨娘就再也离不开暗无天日的浆洗房。
“夫人息怒,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周姨娘转身迁怒的望着开口的罗嬷嬷,“若不是你当年劝我,那贱人岂能活到今日。”
提起往事,罗嬷嬷快速的看了眼浑身打颤的樱草,轻咳两声,周姨娘此时意识到她有些疏忽,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樱草,眼中闪过一股杀意,“你回去收拾下,明日到兰馨院当差。”
“是。”听到以后要侍候二小姐,樱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总好过待在浆洗房,连忙应下退了下去。
“罗嬷嬷,派人注意点她,若是露出些许风声,就早点收拾了。”
“夫人放心,奴婢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