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侧过脸,如天真懵懂的少女般朝他笑,“谌衡,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幽蓝的夜幕瞬间被金光四射的烟花占满,砰一声在空中绽放,又如流星般轻轻坠落,转瞬即逝。
“新年快乐。”
谌衡揉了揉她的长发,所有情绪糅杂在那一声低低沉沉的祝福里,试图化入平淡如水的日子。
以后的每一个新年,他都想陪她过。
以前他觉得新年过与不过都是一样的,春节与除夕不过是今天与昨天的区别,可现在简简单单的节日,因为有了她,多了几分意思。
南舒靠在他肩头,吃吃地笑。
谌衡:“你笑什么?”
“没什么。”南舒也不知道她想笑什么,“只是觉得很开心。”
而后,她哭诉道,“我们回去吧,好多蚊子呜呜呜呜……”
她的脚踝好痒,想伸手下去挠,却被男人制止,连带毯子将她抱了下楼,找来清凉止痒的药膏给她抹上。
南舒的脚白白软软的,脚踝纤细。
上一次这样抹药还历历在目,是在温家的那个晚上,如今过去了五年,时间地点都变了。
人却没有变,相互之间的喜欢也还在。
南舒还是想挠,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我还没洗澡呢,你现在抹了等下不就洗掉了吗?”
“给你止痒,免得你挠。”
“哦。”
她就躺在床边,脚垫在男人的大腿上,不老实地动了动,不知碰到了哪儿。
谌衡说:“别乱动。”
“我想睡觉了。”
南舒揉了揉眼睛,凌晨一点多,这个点已经超过她平时上班的生物钟了。
谌衡:“还没洗澡。”
不知为何,南舒好想耍赖,也真不经大脑就说了出口,挺不好意思的,音量小了许多,“你帮我洗好不好?”
“……”
“我太困了。”
“……”
这耍赖的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平时多早睡呢。
男人的声音温柔而蛊惑,“真希望我帮你?”
“……”
南舒一听这语气,不乐意了,“算了,我自己洗。”
说完,她就要起身。
却被他抢先一步将她腾空抱起,往浴室的方向带。
南舒拼命挣扎,“你干嘛?放我下来”
“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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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南舒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
吃过早餐,谌衡带她去到一间偏僻的私人科研所。
上面的署名是姓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