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万的画,居然说是随便买的,还是糊弄。
爷爷太客气了。
谌衡没什么所谓,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礼物没给过,现在对于他来说,可不就是应付么?
老人家大寿,过来陪他才是心意。
反观某些只给礼物,人都不见的,才是真的随便敷衍。
南舒觉得谌衡应该很委屈,替他挽尊了一下:“都一样啦,只不过表达的方式有些不同。”
毕竟,男女思维差距还是挺大的。
女生细腻一些,男生会更直接一些。
谌爷爷说:“你还心疼上他了?”
南舒无奈一笑。
谌衡将画放在桌面上,被谌鸿朗拿着不停地看和研究,还跟老爷子讨论。
谌衡没管他。
许秋婉喊了声:“南舒。”
南舒转头哎了下,坐过去问:“伯母,怎么了?”
“听说你前些年出国读了几年书,是吗?”
南舒不懂她问这个做什么:“出国倒是真的,但不是读了几年书,中间有工作也有读书进修什么的。”
“现在是在经济司当翻译?”
“对。”
“工作还习惯吗?”
“习惯啊。”南舒觉得她态度挺温和,“毕竟已经在里面工作了大半年了,怎么也得习惯的。”
“那就好。”许秋婉又问,“你和阿衡的事儿,经济司有人知道吗?”
南舒如实说:“有。”
许秋婉皱了皱眉,眉眼间有些不悦,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她和谌衡都有责任,而这不悦是冲两个人的:“全部人基本都知道。”
“没有。”南舒说,“是我们有一天晚上出去,被同事看见了。不过他没有说出去,替我们瞒着。”
许秋婉脸色缓和了许多。
两人谈话声音不大,谌衡在谌爷爷那边儿,能听见谈话的只有梁阿姨。
梁阿姨说:“南舒,你别介意啊。秋婉阿姨也是为你们两个人好,你们工作在一起,能发展成情侣或者是夫妻的毕竟是少数,要是这件事传得很开,受到伤害的还是你们自己。”
南舒知道这件事会有影响。
但没往深处去想,如此想来,倒庆幸许凯泽替她保守秘密了。
许秋婉抿了抿唇,冲她说:“我知道,因为以前的事儿,你对我们的印象不是特别好,但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看开了,包括你伯父。他可能面上对你有些冷漠,但是他人就那样,跟谌衡一样一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儿子不理他,想对儿媳好也没什么机会和理由。”
南舒想到刚刚他被谌衡忽视那灰头土脸的表情,莫名觉得好笑。
他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