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婉倒不担心,安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又不是没良心的,给他点时间吧。他是我儿子,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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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最后一学期没什么课。
最近的气温慢慢升了上来,南舒穿一件外套就已经足够,既不冷,也不会太热。
她一大早起床,根据与教授约好的时间去到行政办公室,敲了敲门。
韩教授正在办公桌后等着她,给她耐心地指出论文中有什么不正确和需要修改的地方,南舒认认真真地做着笔记。
待全部讲完,韩教授问:“这么急着完成论文,打算接下来准备复习啊?”
南舒盖上笔帽,反问了句:“复习什么?”
“遴选啊。”
南舒怔了下,手指按着签字笔,感觉要掐进去似的。
原来学校里的人都认为她会参加遴选,也是,这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外国语大学。大多数人向往的都是仕途,谁年轻时没个一腔热血,渴求出社会后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报效祖国。
她摇了摇头:“不。”
韩教授边回复其他学生的信息边跟她聊:“不什么?”
“不参加。”
一听这回答,韩教授立马愣住,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她又被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顿,劝她不要以为进外企当翻译官很自由还能赚大钱,在外企可没那么舒坦。说白了,外交官是为国家服务,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翻译官就只是为语言服务,别人说什么,你就译什么,而且外交官的待遇与普通翻译官可不一样。
这些道理南舒都懂,为了塞住韩教授的嘴,她随口瞎诌:“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去深造。”
韩教授立马笑了:“也行,都可以。”
南舒从韩教授的办公室出来,收到谌衡给她发的信息:【今晚回来。】
她盯着那几个字眨了眨眼,两个星期没见,好像确实是有点儿想他了。
于是,当晚南舒回了趟御园。
谌衡还没下班,御园里只有一个钟点工阿姨,阿姨正准备做饭,瞧见南舒提了两大袋东西回来,忙过去帮忙。
“小姐,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是去逛市场了吗?”
“对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干。阿姨,你教教我,我想学做几样菜。”
阿姨笑着帮她把买回来的食材整理好,连忙答应。
南家不是世世代代都富裕的家庭,南书沉是靠自己的打拼才有当年的成绩的,所以南舒也跟着他穷过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