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牵着手,眼前是望不到边际的白色,脚下的路也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头。
滑雪道上时不时的有人姿态利落地从高处向低处滑去,每次有人过去,秦寒潇都会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看了几个人之后,秦寒潇问顾轻洲:“你也能这样滑下去吗?”
“能啊,”顾轻洲想也不想地说道,“虽然我不是专业的滑雪运动员,但这我还是能做到的。”
秦寒潇又问道:“那你一会儿滑下去吗?”
顾轻洲忍不住笑,又用手摸摸秦寒潇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我滑下去,那你怎么办?让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山顶上?我可做不到。”他伸手揽住秦寒潇的肩膀,“一会儿我们还是坐缆车下去。”
秦寒潇想了想,觉得不太能理解顾轻洲的作法:“你带我坐缆车上来,再坐缆车下去,有什么意义吗?”虽然上来之前顾轻洲说了是要带她看雪,但实际上,她从来的第一天就在看雪,而且这里冰天雪地的,哪里不能看,为什么一定要上来看?
顾轻洲冲她挤挤眼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听到他这么说,秦寒潇就不再问了,只是心里既好笑又无奈。明明快三十岁的人了,反倒是比少年时期还喜欢搞些故弄玄虚的事情了。她任由顾轻洲揽着自己的肩膀,被他推着往前走。
不过也没走多久,两个人就停下来了。山顶有观景台,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人,顾轻洲要带她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站过去之后,秦寒潇转头看向顾轻洲,发现他把护目镜推了上去,她就跟他做了一样的动作。山顶的温度更低,顾轻洲一开口,白色雾气就在嘴边氤氲开:“不要看太久,眼睛不舒服了就把护目镜戴回去。”说完之后,他伸手往前方指,对着秦寒潇说道,“寒潇,你看。”
秦寒潇顺着顾轻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色美的说不出话。
虽然来的这几天一直都身处白色的世界里,但是站在这里往下看,又是不一样的。单用美和壮观不足以形容,但是秦寒潇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蜿蜒的道路、葱郁的树林,还有一座座错落着的房屋,好像都在自己的脚下。远处,一座挺拔的雪峰位于云雾缭绕之中,没有被雪盖住的地方露出了青黑的山石。再往上看,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蓝的干净通透,让人不由得就会有一种灵魂被净化的感觉。
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景色,秦寒潇毫无防备地就被顾轻洲从后面抱住。他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高处的风景更好看,对吗?”
“嗯。”秦寒潇点头,“是很好看。”
顾轻洲低低地笑,然后掰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语气无比认真地问她:“那,以后所有的风景都让我陪你一起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