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男每年都要给朝廷服徭役,每年二十天,如有特殊情况则可以用每日三尺绢相抵,这是庸。
每丁每年上缴绢、绫各两丈,如果上缴的是布则要额外增加两成,此外缴绢、绫的要另外增加三两绵,缴布的则要另外增加麻三斤,这是调。
租、庸、调这三个征收的方式形成了大唐的赋税制度,而姜云明能想到也只能是在后面两个动动脑子了。
租是粮食,大唐现在的粮食产量较之前两年本就是处于下滑状态,自然是不可能将已经减少的税收变得更少了,所以能够让姜云明动一动的就只有庸和调了。
庸这方面因为有了战俘不成问题,而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现在大唐已经有棉花了。
似乎就只能这样了?姜云明有些泄气。
泄气也是难免的,因为单从这些看来似乎并不足以调动百姓们的积极性,毕竟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仅以前的社会关系全部作废,就连田地都要重新开垦。
这里说的并不是朝廷要放开开垦的部分,而是他们原本的田地,要知道在现在这个阶段每丁都是有一百亩地耕种的,移民到南方来之后他们自然不可能保留北方的耕地了。
全部都要重新开垦。
对了!
姜云明脑中突然灵关一闪,似乎是可以开放酿酒这个东西。
要知道,在初唐时期对酒业的惯例是很松弛的,百姓们可以自由经营,缴纳市税。坊酿和家酿等私酿是可以自酿自饮、自酿自销的。
只要把蒸馏酒的方法放开,那么随之而来的肯定就是米价的暴涨,但对于百姓们来说却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只要种植少量的地瓜和土豆就能保证他们一年的自给自足,更何况玉米的种植也要开始了。
这样一来米就从粮食作物变成了半粮食半经济的作物,而在灾年的时候可以通过对酒业的管控来达到调整米价的作用。
更何况,朝廷要的只是税收,酿酒要用米,而种稻米是要缴税的,朝廷只需要这部分缴纳的米作为粮食储备就可以了。
只是这样一来似乎要给程家另找一个赚钱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