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是有些年轻了。”虽然几乎已经碎成了茶叶末,但是李勣依旧喝的有滋有味,在这前线上能喝到如此高质量龙井的也就只有姜云明这里了。“你还未曾见识过草原深处的景象呢,那里可不只是有女人是这样,缺手少腿的汉家男人很常见,他们甚至用汉人玩儿一种游戏,追猎游戏。”
本来默不作声的姜云明听到李勣最后的话时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内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自古至今能够解救他们的就只有我们这些军伍之人,以往有雄心却苦于规矩的压制,现如今我们有着正当的理由和强力的支持。老夫相信,那个在长安城搅得起惊涛骇浪的泾阳候在这边关依然可以。”
李勣没有多做停留,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他是最早来到边关的人,也是当初那五万将士的大总管,手中的事情远远比姜云明想象得多。
“可惜啊。”姜云明闭目抬头,口中吐出来的话也只有包子才听得到。
没有那方面的本事,姜云明学不了卫青霍去病,他想痛痛快快的如冉闵一般发下一纸杀胡令,但是他不能。杀胡令痛快是痛快,但是会为以后大唐对草原的治理带来很大的问题,甚至就如历史一般过不了多少年就要再次面对崛起的草原民族。
突厥人酿造的惨剧虽然让姜云明怒火中烧,但是他却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自那次从清水河畔归来之后他就没有再踏出城门一步,如今也是一样。朔州这座边关要塞太重要了,重要到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他不能为了让自己图一时之快而让准备了接近一年之久的计划作废。
如果真的想要做点儿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姜云明相信只要自己做的不是太过分李勣都会答应的,但是现在的他不是那个在长安有着长孙无忌等一众要臣和李世民这个皇帝靠着的他了。
干旱并不只是在大唐显现,草原也是一样,纷纷扬扬的雪下了不长的时间就停下了,深度还未曾没过马蹄。站在城楼上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满是刺目的白色。
又有事情干了。
下雪天的弊端可不只有寒冷而已,姜云明深知雪盲症的威力。一声令下,整个朔州城都动了起来,不管是有用还是没用的,满城所有的黑布黑纱都被征集了起来,满城的妇孺都在加班加点的制造蒙眼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