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眼下俨然春风得意的样子,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见众百官没有人再反对姜云明封爵之事,太监又拿起了一道圣旨。
太监尖利的声音姜云明听着很是不舒服,但是停下来大体是李二陛下觉得火药很好,准备单独设立一个部门,姜云明为监正。
所有大臣都觉得这道圣旨很合理,他们都知道了火药的威力,姜云明又是最懂得火药的,因此姜云明来负责确实是名正言顺。但就在百官都无异议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人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李二呵呵一笑,却并不恼:“孔爱卿,朕不是说今日不论其他政事吗?我大唐刚刚大败突厥,有何要事稍后再说如何?”
姜云明内心急转,姓孔?这李二麾下姓孔的官员,该是孔颖达吧?据说是孔子的后人,死后还以衣冠建冢,陪葬昭陵。虽然是衣冠冢,但是能给李二陛下陪葬,由此可见孔颖达还是很受李二器重的。
孔颖达低着头,大声说道:“此事必须要今日说,过了今日此事就成了定局,再难更改了!”
李二不悦,但也开口道:“既是如此,那么孔爱卿请奏吧。”
“谢陛下。陛下,臣请陛下下旨,封禁火药!此物杀孽太重,有伤天和,有失我朝仁义天下的风范。更何况火药威力奇大,难免不被有心之人利用,届时可能对陛下不利!”
李二陛下气的吹胡子瞪眼,姜云明没想到这孔颖达这么二?把姜云明逗得,在这太极殿上就笑出了声。
“放肆,太极殿上岂容尔等如此大笑?泾阳伯,你的教养何在?”
姜云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抬了抬手:“想必这就是孔颖达孔祭酒吧?敢问孔祭酒今年贵庚?”孔颖达一句话让姜云明很生气,他想起了后世的母亲。
“老夫今年四十有五。”
“呵呵,那云明敢问孔祭酒,您这四十多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满朝文武都惊住了,孔颖达是孔子的后人,德高望重,儒学上造诣颇深,更是深得李二陛下器重,他们不曾想姜云明在两仪殿上就如此对孔颖达说话。
“竖子!竖子!尔竟敢......”孔颖达气的胡子直斗,姜云明都怕他一口气背过去。
姜云明偷瞄了一眼李二,见李二并没有什么举动,他就继续开口。
“小子刚来长安城不久,但也听闻孔祭酒是儒学大家。孔祭酒为何能说出此言?当真是贻笑大方!”孔颖达指着姜云明,但是姜云明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儒家讲君子,仁义。我知道孔祭酒是想说火药威力太大,若是有人用来对付陛下怕是根本无还手之力。”
“哼,尔等这不是明白?”
“明白?那好。”姜云明哈哈一笑。“孔祭酒,我知道您老要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下有个建议,不如您老直接作古了吧?”
这话说得杜如晦直皱眉头,长孙无忌低头默不作声,程咬金哈哈大笑:“你这酸儒,姜小子让你去死呐,哈哈哈。”
李二陛下都觉得姜云明这话说过了,孔颖达怎么也是当代大儒,姜云明弄不好怕是要被天下士子唾弃。
姜云明却并不在意。“孔祭酒说火药有危险,那么云明敢问孔祭酒,刀剑有危险吗?我们要不要让陛下毁去所有的刀剑?再等突厥打过来,我们对他们说一番儒家经义,然后引颈就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