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几近,近到沈乾能感受到他的鼻息,看到他眼中微弱烛光下的自己。
九千岁望向着她,声音犹如勾人夜魅。
“你是如何知晓这东西是好的?”
沈乾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
她现在可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贵女,江湖之事本就该知之甚少,更何况是在这藏武阁中不见天日的武林绝学呢。
糟糕,一时疏忽露馅了。
沈乾脑海中一瞬间便闪过十几种辩解的话术。
她不过是瞧着这书页与其他相异,能在这天下武林人皆渴求的藏武阁中还这般奇特显眼,必然与众不同。
更何况书中本就对这套掌法大加赞誉,她不通武功,瞧着这夸赞的提语自然就觉得是极好的。
不出片刻,沈乾心下就已经组织好话语。
她自认这套说话搪塞得过去,可刚要张口,瞧见九千岁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却止住了口。
沈乾忽然想起武林大会前夕那夜,烟花烛海之下,温柔而坚定的那一吻。
那一刻,他们之间没有谎言,没有芥蒂和警觉。
因为彼此坦诚所以可以相互靠近。
任何一份爱意的崩塌都是从一个个无伤大雅的谎言堆积而起,最终累天可塌。
她抱住九千岁的脖子,轻声道:“我之前听说过,若水掌七层功法层层递进,有人只修得六层便天下无敌。所以想着如果都督能修得此功,必定能称霸天下。”
九千岁轻笑一声:“这武功虽好,但与咱家所学相生相克,修习不得。”
罢了,小姑娘虽未尽言,但好歹没编出个故事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