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六孤祈通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你是南赵人。”微顿片刻,“南赵司礼监的人?”
不由得步六孤祈通这般做想,这人通身矜贵,可举止之间却总让人觉得不似寻常男子,他寻思片刻,便想起南赵司礼监的太监便是这般姿态。
“狼主好眼力。”
这话虽好,但说得却极其敷衍。
步六孤祈通凝视着他:“阁下来此所谓何事?”
“听闻淮南王府望与北燕结盟,不知狼主所意为何?”
步六孤祈通微眯双眼:“司礼监的消息倒是快,淮南王世子前脚刚走便派人来了。”
那人轻呵一声:“锦衣卫,司礼监,通天法眼千里音。这世上便没有司礼监不知道的事情。”
他淡淡道,“不过我今日前来,是有笔生意要同狼主做。”
“哦?”步六孤眉头轻挑,“且说。”
“狼主所想,无非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假以时日挥师南下,一统中原。可惜啊,淮南王府的狼子野心司礼监早已知晓,只待他日一声令下,淮南王这些年私藏的兵马便会付诸一炬。
况且大赵如今虽然落寞,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一举侵吞狼主也得当心噎着。”
步六孤祈通冷笑一声:“司礼监若有这般能力,又何必千里迢迢费尽心机来大燕求见。”
“有没有这个能力狼主心中应当很清楚,北燕这些年安插在大赵的探子不少,可惜骨头软禁不起拷打。”
提到这,那人像是想起了有趣的回忆很是享受,笑声逐渐轻狂:“去年刚入大赵的那批骨头倒是硬些,不过现在都成了司礼监狱前的人皮稻草。”
听到这话,步六孤祈通的嘴角渐渐沉下,目光如刀:“你就不怕孤杀了你。”
“我既然敢来这里,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便是狼主铁了心要尽地主之谊将我留下,那在下也不介意同狼主共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