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揉了揉眼睛,见身旁的被窝已经凉透了,想来九千岁早就起床。
她起床洗漱之后出了门,就瞧见一个挺立的身影正在院中逗鸟。
如今天边才堪堪露出鱼肚白,她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都督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九千岁听着话,抬了抬眼淡淡道:“半夜被人裹了被子,可不得起早些,不然命都险些没了半条。对了,公主昨儿睡得可还舒适?”
这裹被子的人,想来自然是她了。
沈乾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都督严重了,都督正值壮年,阳火极盛,怎么会担心夜间那点寒凉呢。”
她睡觉向来不老实,但平日里也没那么大动静。
许是昨日亲眼见着诸葛鸿从马上摔下不省人事的狼狈模样,晚上做梦便梦到了大结局的叛变被镇压,诸葛鸿成了地下囚徒。
她便新仇旧恨一道算,将这个杀千刀的吊起来一顿暴揍,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捅了九九八十一道才罢手。
所以夜里动静就大些,将被子都裹了去。
九千岁瞧着她一脸清爽无辜,缓缓翻了个白眼。
昨夜若只是裹了被子倒也没什么,他温香软玉在怀,也不担心这点寒气入体。可刚睡着这丫头一脚猝不及防的踹到他命根子上,活生生将他踹醒翻身跌下了床,半晌才捂住腰窝起得来。
他当时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活这么多年也没如昨夜一般狼狈过,好在没人知晓这事。
九千岁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丫头的,自从认识她以来,被扒过裤子受过伤,还差点踹废了自个守了二十八年的命根子。
心中一口气堵在心里,他将长勺一丢,朝沈乾道。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