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亲眼看着载了苏媚儿的马车离开,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
锦衣卫会一路快马加鞭将苏媚儿护送出边关,一路向西,越过草原和沙漠前往中部诸国。
那里一城一池之间都相隔千里,南来北往的异域商人游客数不胜数,寻人就如同大海捞针。
她就不信男女主还能遇到。
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沈乾扬起嘴角转身回了房间。
刚进屋子,就瞧见一道妖娆的身影侧躺在床上:“咱家倒是好奇,你对一个从未谋面的侍妾为何如此上心?”
沈乾脱下披风和外衣,坐在梳妆台上拆去发间的流苏:“不过是见她可怜罢了。被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迷得团团转,险些丧了性命。都督不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吗?”
“是吗?”
九千岁听着她含着讥讽的话语却是轻声一笑,挖苦道:“公主居然是这般良善之心,咱家从前倒是看走了眼。”
“良善不敢当,良心还是有点。”
沈乾取下耳环微微一笑,“更何况能让诸葛鸿费尽心机送进来的女人,不会只是后院里勾心斗角争宠的玩物。这世间多一个憎恨诸葛鸿的盟友,总比多一具尸首有价值。女人若是当真狠下心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咱家倒是也得当心些了,毕竟公主的心机手段,寻常男人都比不过。”
沈乾听到这话倒没有丝毫惊异,而是起身走向床榻,撩起床帷轻笑道:“都督怕了吗?”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九千岁撩起她垂下长发放在鼻尖轻嗅,“你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咱家的手掌心。”
说罢,撑起身子略微偏头咬上她含笑的唇角。
他的双手已经揽过沈乾柔软的腰间翻入帐,红绡帐滚之中,玄色指尖上那点灰烬最终消散在凌乱的床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