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宝这才回过神来,连声应下,抱着长弓匆匆离开。
院中只留下他们两人, 沈乾挺起胸膛负手走到九千岁面前, 瞥了眼他胸口的血迹, 歪头笑道:“都督神勇, 这两箭下去都不见痛意。”
九千岁瞧着她眉目间许久未见的狡黠, 一时之间觉得恍如昨日。
“消气了。”
“谈不上。”沈乾挑眉道,“都督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件聘礼。”
听到这话九千岁轻啧一声:“咱家还以为你当真有胆子杀了咱家。”
“永昌不敢。若是都督出了事, 永昌怕是也活不过明日。”
莫说诸葛鸿巴不得九千岁出事之后将一干余孽斩草除根,第一个就得弄死她。
就算是小皇帝,锦衣卫, 还有背后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都只会推她出去当替死鬼。
她可没这么傻。
此番举动,一来是消心头恶气,一个心气高傲的人若是曾今被欺骗却装作若无其事反而有鬼。她看似大胆出格的举动反而能让九千岁对她放心。
二来也是试探,看看如今的九千岁对她的容忍到底有多少。
可当真看着他胸口的鲜血,沈乾恍惚觉得,他或许也对自己是存着心悦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沈乾心中微悸,连忙别过眼。
她不能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谅你也不敢。”九千岁语气轻飘,“整个大赵除了咱家,还有谁能护得了你。”
沈乾撇去心中的异样:“当然,永昌日后可是要和都督夫妻一心的。有都督在,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