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呢……让人随时随地的忽略自己,也算是一项天赋, 若是出任一些需要刺探伪装的任务,这副面容便是他绝佳的保护。
沈乾心里哂笑,朝他接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自然是想同此人套关系拉近乎,能在九千岁手底下混到心腹这个位置,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既然她已经无可避免的要回帝都,那只得打起精神来,在这血雨腥风的朝堂之中争上一争。
她同诸葛洪已经是你死我活,势不两立。回到帝都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情世故,还有数不清的明枪暗箭。
而她能依靠的,却只有九千岁。
方才对九千岁的冷淡,虽然的确是发泄心中愤懑和怨气,但也存了试探的心思。
南巡的队伍已经回帝都一月有余,但是九千岁却只身来寻她。就算他是有其他任务,顺便前来带她回去,但既然他出现了,说明自己对他来说还是存在一定的价值。
她明嘲暗讽的几番挖苦,一方面是要告诉九千岁,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欺骗和试探,要做个表态。
自己的确是一心为九千岁效忠,却也有自己的傲气和底线,即使她力量微薄,却也绝不是一个任人宰割支配的傀儡。
当初她所说的“心是自己的”这句话从未改变。
另一方面,更是试探九千岁对她的容忍。
原本她都做好了被掐脖子的准备,不过却没想到九千岁这次倒没她动杀心。
难不成因为她当初在怜妃威逼利诱之下豁出性命也没供出他的病情,这太监倒对她多了丝宽容?
呵。
沈乾心里冷笑一声,若当真如此,也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