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乾连忙放下蒲扇走进屋里,就见之前一直昏睡的少年睁开了双眼。
他这几天伤口感染发了高烧,好在众人精心轮班照顾着,如今见他脱离了危险,沈乾也松了口气。
“沈姐姐……”
少年见了她,强撑起身子要给她磕头。
沈乾连忙按住他:“快躺下,你的伤还没痊愈。要是伤口裂开了,又是一顿折腾。”
二白一边哭着抹眼泪一边为他盖好被子,抽噎道:“哥哥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大强见了,吃力的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声音嘶哑却含着温柔:“乖。”
“对了,炉子上煎了药,我去给你倒出来。”
见他们兄弟要互诉衷肠,沈乾笑着离开,刚走到院子里,这时院门被推开。
苏若兰关了门大步走进院子,见到她便走上前笑道:“这几日让我好等,成日跟踪可算是找到了那狗官的破绽。”
“如何?”
“那狗官媳妇为人泼辣彪悍,对他看惯极严,不仅家中不准养小妾,便是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那狗官便隔三差五以公事繁忙为名留宿衙门,实际上半夜都会偷偷溜去一户人家过夜。那家人瞧起来是个寡妇,只一个人住。平日里一般足不出户,吃穿用度皆有专人送去,只偶尔去旁边大婶家打马吊。想来,应是那狗官畏于家中妻子,只敢偷养在外面的外室。”
听到这话,沈乾也笑了:“没想到这狗官贪财好色,倒是个怕老婆的。”
“可不是嘛,你那二百两银票,一半都给那寡妇买绫罗绸缎去了,当真是养了个销魂窟。”
沈乾眼眸微转,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她起身走到屋里,过一会儿便拿了张纸条递给他,眼中含着俏皮:“明儿给夫人送去。”
苏若兰正喝着水,瞧见纸条上墨迹未干的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咋舌道:“你这也真是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