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九千岁都是目不斜视的离开,连一个眼神也不会施舍给旁人。
今日却抬手停了轿子,声音轻飘,懒懒道:“抬起头来。”
怜妃听到这话心里痛恨被一个阉人如下人般使唤,但她不敢反抗。
之前贵妃的下场让所有人心里都悬着一把刀,明白如果这刀落下了,那便是血流成河,伏尸千里。
她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垂眼望着椅轿不敢同他直视。
却见一只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被迫抬起眼眸,就看到九千岁那张比她还要精致明艳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直视九千岁的脸。
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皮肤莹莹如玉没有一丝瑕疵,唇瓣娇红,泛着一□□人的水色。
如此美色,便是她眼下精心打扮,也在他面前失了颜色。
怜妃呼吸一滞,面色不由自主的微红。
就见九千岁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动,上下扫了她一眼,眼中充斥着轻蔑和鄙夷。
“不过如此。”
他收回手,靠在椅背上,用帕子动作优雅的擦着手指,淡淡道:“五分颜色罢了,也不知晓陛下如何看上的你?”
说罢将帕子丢在地上,抬了抬手,轿子便稳稳离开。
一旁的侍女都低着头不敢瞧怜妃的脸色。
怜妃面色已经极其难堪,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眼神怨毒,狠狠擦了擦下巴。
这个阉狗,尽然如此羞辱她!
白日悠悠,一晃一个月便过去了。
王玉徽的事情众人只当是失足落水,毕竟所有的结果都指向是意外。
在金陵这段时间,沈乾却被定北王妃看在家里,一步也不准再出门,生怕她离了视线就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