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之前的确好奇,都督为何表现出对王玉徽的青睐?昨日宴会身着蓝衣之人不止两人,都督却偏偏选择了她当长平的替死鬼。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现下长平却斗胆有了一个想法。”
九千岁听到这话眉梢轻挑,感兴趣道:“说说。”
“世人都知晓户部侍郎王治是都督的心腹,都督若是要选替死鬼,分明左都御史沈长清的女儿沈兰心更为合适,可都督却没有选她。”
沈乾顺着长发缓缓道,“所以长平想着,或许这王治并非是都督的心腹,更有甚者,他其实是淮南王府的人,被安插在都督身边做间细。不过被都督发现了,所以都督想要借此机会利用王玉徽,让淮南王府对王治起疑,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她看向九千岁,就见他眼中蕴藏着的浓雾更甚。
他缓缓勾起嘴角,眼中一闪而过的愉悦和欣赏,薄唇轻启:“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
沈乾也是勾唇一笑,垂下眼帘:“长平才智不及都督万分之一。”
这个老狐狸深谋远虑,走一步看三步,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让她感恩戴德,又趁机倒打一耙将她拉下水。
心怎么这么脏呢?
“既然如此,那便是朝堂派系之争,王玉徽是死是活得看淮南王世子愿不愿意相信她的父亲,与长平何干?便是日后冤鬼索命,她也是该找淮南王世子,我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九千岁听到这话,眼睛微弯,倒很是高兴的模样。他倒是当真愈加喜欢这披着羊羔皮的小狐狸了。
他向来想到做到,撑起身子缓缓靠近她,沈乾见他欺身压来,随着他的动作向后靠去,后背贴在里墙床帐上。
床帐狭小低矮,原就是女儿家的闺房,如今两个人挨在一起太过拥挤。
九千岁身子又高大修长,如今蜷着一条腿,一只胳膊撑在被子上,整个人笼罩住沈乾娇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