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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恕罪,小的,小的将人跟丢了。”
“你说什么?”
鎏金低着头:“世子恕罪,小的原本跟着那人,可到了二楼却不见踪影,多半,多半是去了都督房中。但小的蹲守到寅时,当真没看到有人从都督的房间里出来。”
诸葛鸿面色阴沉,望向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冷声道:“你是在告诉本世子,你不仅没抓到人,还不知道她是谁?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将本世子的把柄告诉随时想置我淮南王府于死地之人,是吗?”
鎏金听到这话慌忙磕头:“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小的,小的想那人或许并没有去都督房中。小的确定这一整夜除了敬宝,并没有其他人出入。”
诸葛鸿捏着眉心,长叹一口将心中恶气尽出:“算了,当下也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你去查,务必查出昨晚宴会上穿蓝色衣裳的女子。”
“是。”
第二日
沈乾一觉醒来已经天亮,就感到又有些咳嗽,应是昨天吹风又入了凉气。
她叹了口气,起床洗漱后换上水红色长裙,便出门去定北王妃那用早餐。
没想到刚出门迎面便碰到了一身靛蓝刺金绣衣衫的诸葛鸿。
沈乾扬起嘴角娇嫩嫩的唤道:“世子哥哥。”
诸葛鸿走上前声音如清风朗月:“长平妹妹这是要去哪?”
“我去寻母亲用餐,世子哥哥呢?”沈乾眨了眨眼睛调笑,“难不成是去找安阳姐姐?”
“小小年纪鬼灵精的。”
诸葛鸿嘴角微扬,柔声道:“你素日体弱,这船上不比府中周全,凡事让下人多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