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六孤吉罕面色沉下,“世子你话里话外挑拨我们未来王子妃和王子的关系,到底是为什么!”
诸葛鸿见他发怒,连忙安抚道:“北燕爽朗坦陈,倒是我思虑过多,让吉罕误会了。既然王子喜欢那便是最好的。”
他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漆木盒子:“这是东海进贡的鲛人珠,夜间熠熠生辉犹如白昼,还望吉罕笑纳。”
鲛人珠世间罕有,可值千金,于草原更是绝无仅有。步六孤吉罕眼前也是一亮,却转身黑了脸警惕道:“你们中原有句话,无事献殷勤,世子莫名其妙送我这个?是想做什么?”
“哈哈哈,吉罕放心,在下不过是见吉罕快人快语,甚是敬佩所以想交个朋友。之前在春猎之时也曾同王子策马同游,感慨北燕人情豪爽很是艳羡,并无他意。”
见他这么说,步六孤吉罕摸了摸胡子,大笑一声将盒子盖上手下:“行!你这个朋友我步六孤吉罕交了!来,以茶代酒干了!”
诸葛鸿见他收下礼物,微微一笑,举起茶杯:“请。”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诸葛鸿便借天色已晚辞行。步六孤吉罕身边的侍卫瞧着那颗鲛人珠有些困惑。
“这淮南王世子费大力将吉罕约出来就是为了送这一颗珠子?”
“一个王府的世子,有意同咱们交好,你觉得能是为了什么?”
步六孤吉罕眼中划过一丝狠辣,“哼,中原人心思歹毒,兄弟手足皆可相残。”
“吉罕是说……”
“中原闹得越厉害,咱们大燕的好处便越多。”他把玩着手中的鲛人珠,“以后送礼便收着,这大赵的好东西倒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