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娘绝不可能犯戒。
迟柔小声道:“我偷摸着打听了一下,当时许姨娘与府中一小厮私下见面,被人抓了个正着,那小厮手上还拿着一包珠宝首饰,相国夫人便笃定是私通。那小厮被用刑逼供招了。
许姨娘辩解无人信,相国夫人便说若是她敢跳井自尽便信了她,这许姨娘为证清白只得跳了。当时在场那么多人,被相国夫人拦住没一个敢救,等到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这是要逼着她死啊。”
“可不就是。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都没错!这许姨娘也是够傻,别人让她跳她就跳,留下霜儿一个人可怎么办。”
“霜儿怎么样了?”
提到陈拂霜,迟柔又叹了口气:“我听到消息当天便去看她了,她守在许姨娘尸身前不肯离开。这一下子与鲁国公小公子的事泡汤了,如今娘亲也泡了井,她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被人当众羞辱,娘亲又出了这种事情,陈拂霜的名声算是毁了,这帝都哪里还有人家愿意娶她。
“你有时间去看看她吧,她这几日清瘦了不少,不吃不喝的谁劝也不听。我捏着她的嘴都没法给她灌下粥去,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原本不想打扰你静养的,但是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
沈乾听到这番话沉吟片刻,吩咐道:“备车。”
……
马车穿过喧闹的街道缓缓驶入静巷之中,停在相国府门口。
沈乾扶着如意下车,望了眼相国府的牌匾,走入府中。
一切平静。
下人们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手上的活儿,屋檐门梁上也没有白布灯笼,仿佛这府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不,那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