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到眼前一黑,睁眼一瞧,就见一张笑意颜颜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沈乾有些无奈。
“什么叫又啊?”迟柔撩起袍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端起茶杯就好不见外的喝了一口,“我统共来了也不过三回。”
“是啊,四天来三趟,也是难为你了。”
迟柔嘿嘿一笑:“这不是与你投缘吗?”
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江湖上见的人也多了。第一次瞧着沈乾在春宴上,就知道她也是同自己一样,对那些世家子弟之间的恭维奉承没啥兴趣。
只一个人坐在那里净发呆,一副娇柔淡雅的模样。
沈乾也不否认,她也甚是喜欢迟柔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
摇着扇子在躺椅上晃晃悠悠道:“也难为阳陵侯了,昨日差人送信来让我关照关照你,还送了我一只翡翠镯子。”
她停了扇子瞧着迟柔,“你在这帝都到底是得罪了多少姑娘?居然没一个同你合得来?”
迟柔撇撇嘴,掰了一半橘子丢给沈乾:“不是我同她们合不来,是她们同我合不来。成日里说话软刀子带棒的,聊得无非就是谁家公子长得好看,谁家后院又着火了,没意思得很。又觉着我整日舞刀弄枪的,污了她们的眼,我又何必去讨那个晦气呢。”
“舞刀弄枪?”沈乾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停下扇子问道,“你会武功?”
迟柔见她感兴趣,一挑眉得瑟道:“那当然,我在江湖人称平步水上漂,武林之中也是能叫得上名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