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悲伤、哭泣,让芊宝已经有了一些平稳,她知道或许这就是命,或许就到了她人生的折点,她想、是努力一次还是彻底放弃,只是此时此刻她还完全没有可以明确的答案。
依旧坐在窗边,看着滚滚流动的淞江水,霓虹璀璨的夜晚,这个小小的城市,竟然没有一块净土可以让她穆芊宝疗伤,就连江边的垂柳仿佛都记录了她和万斌这些年的相爱时光。
芊宝把头埋在膝盖上,她记得绿岛山庄晚餐过后,她已经和周七哥成了熟人,周七哥乐观豁达的样子有些像芊宝的大哥穆芊赢。
“芊宝好奇的问,你的名字怎么是阿拉伯数字七,为什么不是期望或者大写柒呢?”
“小穆战友,俺是山东日照农村的,俺的爸妈都不识字,俺又是家里的第七个孩子,所以就这么叫了。”
说话间,屋里好像来了陌生物种,发出短暂的嗯、嗯声,芊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周七哥动作快,正在芊宝扭头寻找的时候,只见他的怀里多了一只白黄红花纹相间的小猫咪。
周七哥怀里的小猫咪,看上去很小很小,淘气的扭着身体,同时发出嗯、嗯的声音。
“这是猫吗?真的是猫哎!怎么不是喵喵的声音,这么奇怪吗?”
“周七哥莫非你的猫是老虎下的崽吗?,你看它身上的花纹,还有这叫声,跟老虎一样一样的啊!”
万斌摸着有些兴奋的芊宝的头,笑呵呵的看着她。
“周七,原来芊宝是这么调皮的孩子啊!”
“我怎么调皮了,你没听到它的叫声吗?”
“芊宝正式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来福,刚刚我说要带你去看的加菲猫来福,它来自俄罗斯。”
其实芊宝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活的加菲猫,以前她只是看过电视里的加菲猫和玩具加菲猫。
芊宝试探这抚摸一下来福,小家伙竟然用它的舌头舔着芊宝的手。
“它舔我了,它舔我了。”
这就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吧!芊宝脸上的兴奋,外加扭头和万斌说话的模样,让你觉得她是来自美人鱼的故乡。
看过加菲猫汤姆动画片的人都知道,那个叫汤姆的加菲猫总是趁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模仿主人的声音打电话去披萨店。
“请来一份披萨饼送到乔治先生家,”就这样加菲猫汤姆吃了很多个披萨,结果有一次加菲猫汤姆又打电话点披萨饼的时候,饼店老板发现乔治先生正坐在他的店里喝着咖啡吃着披萨,于是披萨店老板将一捆厚厚的账单摆在乔治先生的面前,看着账单,乔治先生知道一定是家里的加菲猫汤姆搞的鬼,回家之后的乔治先生,不容分说的让加菲猫汤姆去披萨店里刷盘子,来偿还它吃的披萨饼钱。
看着小小的来福,一双无辜的小眼神,团团圆圆的脑袋,扁平的鼻子,芊宝觉得它像极了闺蜜胖娃(孙佳璐)。
这时加菲猫来福柠柠哒哒的来到芊宝跟前,用它高高翘起的小臀部蹭着芊宝的腿,芊宝将它抱起来,它好似老朋友一样把头埋在芊宝的肩上,尽然瞬间睡了过去。
睡眼惺忪的戒八(衣若汐),撤了撤猴哥(芊宝)的头发,又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芊宝知道她醒了,但是她并没有望像她,她还沉寂在她自己的故事里。
军校的操场上,芊宝被罚站军姿,大滴的汗珠顺着那张清秀的脸颊缓缓流下,站在办公室玻璃窗前的万斌心疼的看着窗外,可是他也被气的哭笑不得,就是这个外表温温柔柔的小女生,就是这个在他面前娇艳欲滴的小女生,先前私改军服,不出早操,爬墙出去看电影,也就罢了。
今天被风刮掉的假发竟然也骗过了他的眼力,在不好好教训她一下,不知道她还要弄出多少幺蛾子。
时间一分一分的走着,操场上的芊宝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她恨恨的对自己说:“等一下时间到了,我第一个就去咬人,我要狠狠的咬一下他的胳膊,最好咬下来一块肉,然后煎着吃,像狼人一样。”
“如果他要是现在来解救我,那我还可以原谅一下他,就让他用美食来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吧!”
万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心疼她、可他也生她的气。
他让郭干事去操场把芊宝带到他的办公室来。
一改往日的柔情,用很严厉的目光看着芊宝,极具威严的说到:“穆芊宝、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一名军人,你知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吗?你在这样胡闹,我也是保不了你的,你还敢带假发,一会就给我把头发剪了去,我管一个团还管不了你了。”
“不好意思,万主任,我管的是一个团长。”芊宝倔倔的说。
万斌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胸前,直视着芊宝说到:“孩子,你不可以这么淘气,你要好好学习,不能每次都罚你站军姿。
万斌捂着心口说:“我这心疼的厉害,不可以在闹了,来这里多不容易啊!况且你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首长。”
她剪去了齐腰的长发,她一边剪一边哭,他陪着她,安慰她。
他一直讨好的说:“真好看,像极了英俊美少年。”
“戒八(衣若汐):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很顽皮,做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全校的女学员都是短发,我带了一个假头套,把长发放在里边,那天也是倒霉,竟然被风刮掉了,整个操场上的人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了,相当尴尬啊!如果没有万斌我可能真的被学校开除了。”
“戒八(衣若汐):你知道吗?每次我考了全优,万斌比我还开心。他就是我的天,我就是他的太阳,注定我们要一起发光发亮。”
“戒八(衣若汐):你知道吗?这一路走来多艰辛,他为了我五年没提职。我为了能和他在一起,选择了退役。”
还记得那天军区首长找他谈话,说这是违纪,不允许我们谈恋爱,让他马上和我断绝一切来往,否则军令处置。他那天也是很激动,大声的和首长说:“我未娶她未嫁,我们为什么不能谈恋爱,为什么不能结婚,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脱军装也要穆芊宝”结果当天晚上就被调离了。
第二天我去他办公室的时候,人去屋空,我寻遍了所有认识我们两个人的战友和领导,没有人告诉我,最后我去军区找到王政委,我哀求着老政委,让他和我说实话,看到我焦急万分的情形老王政委才告诉我,“万斌被调去边防军区了,并做了降级处理,还问我是不是非他不嫁。”
我说:“是,非他不嫁。”
那个时候我们很年轻,我们都是爱情至上的人,所以我们从来没怕过,我们想好了即使俩人都脱军装,即使不给我们安排工作,我们要饭也要结婚生子,我们那时候很单纯,爱情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只要彼此爱着对方就够了,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就是默默的鼓励对方。
记得我曾在日记中写下:在最难的时光里,要深呼一口气,大声的对自己说,感谢那些曾经的不如意,它让你知道什么是可以继续,在最顺的时光里,你要放慢行走的足迹,轻轻的对自己说,遇见的一定是可以等待的美丽。
“对啊!戒八(衣若汐)我知道答案了,我为什么不深呼一口气,我为什么不对自己说,我依然可以像那一次脱军装一样,给自己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