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宴却是挑挑眉:“不会知道,再说知道了他们也舍不得揍我,要是揍坏了,明天怎么迎亲,他们可舍不得让你受委屈。”
她被这话逗笑,忍不住看着他道:“你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谢云宴轻哼了声:“何止是酸,他们现在就只疼着你,拿我当根儿草,以前叫我还小六,现如今连名带姓跟唤狗似的,祖母隔三差五还拎着耳朵训我,跟四哥一起揍我。”
苏锦沅扑哧笑道:“有你这么说你自己的吗?”
什么叫跟唤狗的一样?
谢云宴委委屈屈,那凤眼可怜巴巴地垂着时,勾着她的手轻晃着:“我如今就是那地里黄了叶子的小白菜,拱了他们家萝卜的野猪,爹不疼娘不爱,他们就眼瞅着欺负我。”
“所以阿沅,等成亲之后,你可得好好疼我。”
苏锦沅被他闹得又好笑又是羞涩,轻拍了他的手一下,直接将手收了回来,之前原本因为快要成亲的紧张突然就散了许多。
她想,如果真的要跟眼前的人过一辈子,她是愿意的。
他放得下身段哄着她,明知道她的紧张,愿意来逗她高兴,哪怕在外间再狠,对着她时也永远都是这般模样。
这世间,除了爹爹,大概没有比他对她更好的人了。
“阿宴。”
“嗯?”
“我也想你的。”
苏锦沅甚少说情话,别看与人交锋时嘴巴伶俐,可与男女情事上脸皮子却是极薄,每次被谢云宴一逗就能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