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消瘦很多,跪在原地泣血道:
“我父亲当年被他设计,一脚踩进贪腐漩涡难以脱身,这些年他早已后悔,可却被豫国公捏住把柄不得不为虎作伥。”
“光漕运之上,这十数年间贪得银钱便数之不尽。”
“其中六成用于打点漕司上下,由漕司官员和运军分得,剩下之中两成疏通各地关系,收买江南官员,另外两成则是入了豫国公之手,成为他立足朝堂,排除异己,替他自己铺平朝中之路的踏脚石。”
“光是豫国公经手之数,就足有千万。”
“哗——”
人群之中瞬间哗然,满是震惊的看着堂上豫国公,而旁观薄膺等人,听到温思晴的话后也都是忍不住变色。
哪怕早知道漕运贪腐严重,这些年落于豫国公之手钱财不少,可他们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要知道去岁临川和西北赈灾之时,拢共也不到两百万两。
“千万啊,那是多少,我们一家四口二两银子就能富足一月。”
“我整年辛苦,也不过落得十余两银钱,够糊口而已……”
普通百姓之家,二两银钱便能富足一月,寻常人家一整年下来也未必能落下几两碎银子。
千万之数……
在场这些人几乎不敢去想,怕是垒成银山都没这么多银子。
梁德逑也是惊住,敲着惊堂木压下外间沸腾,沉声道:“继续说!”
温思晴眼睛通红,恨恨看着豫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