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陛下仁慈,只让刑司杖责二十。”
高太医眸色微动,垂眸说道:“谢大人也是一时情急。”
“萧老夫人年事已高,突遭变故,惊惧之下身子受损,大少夫人身上伤势也是极为严重,若非谢大人及时救下,恐怕早已经丧命。”
“那徐家之人分明抱着杀人之心,况且谢大人奉旨拿人,徐家妄图抗旨逃窜,谢大人也是一时失手才伤了人性命,跟徐家之人恶毒比起来,谢大人本就无辜,陛下定然不会怪罪大人。”
谢云宴闻言浅然一笑:“承高太医吉言。”
高太医出了谢家时,坐在马车上,依旧能看到亲自送他到门前的谢云宴。
他回头说道:“松枝,回去之后将萧家脉案重写一份。”
“若有人问起,就说萧老夫人重疾在床惊悸忧思,大少夫人伤重难愈,恐伤性命。”
身旁药侍忍不住瞪大了眼,惊愕出声:“师父,那萧老夫人身子健壮,大少夫人伤势虽重,却也没危及性命的,怎么……”
“让你写,你就写!”
高太医脸色有些不大好,“哪儿那么多废话?”
出宫之前,陛下就有令让他全力医治萧家之人,而刚才谢云宴说,陛下赏了他二十杖。
见松枝满脸疑惑不解,高太医叹了口气:“你刚才没听到吗,谢云宴杀了那徐振原,却只得杖责二十,陛下却还另行下旨让太医过府。”
“莫说擅杀朝臣本该是重罪,陛下却只赏了二十杖就饶了他,况且宫中刑杖有多厉害你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真的二十杖下去,骨头都得打折了,又哪还能像是谢大人刚才那般,站在那里不痛不痒?”
松枝脸色愣了下:“师父是说,刑司未曾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