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迂腐古板的人,当然不会觉得魏婉芸就该替萧云泉守寡一辈子。
“那不就行了。”席君宁指尖落在眼边轻点着,神色浅淡,“我不会强迫她,也不会逼她做什么,就算真有一日我跟她在一起,那也是她心甘情愿。”
他笑睨了眼苏锦沅,
“倒是你,有功夫操心我,倒不如操心操心你家谢六。”
苏锦沅被那句“你家谢六”弄的心中虚晃了一下,总觉得席君宁这话意有所指,可看他时又瞧不出什么戏谑来,她摇着扇子遮掩心中的不平静,
“他远在雍州,我操心什么。”
席君宁说道:“那可未必,你知不知道,豫国公那边动手了。”
苏锦沅手中一顿,猛的抬头:“什么意思?”
席君宁说道,“奉管漕河盐运监管的都转运使知道吗?”
“你是说芮攀?”苏锦沅心中微跳。
席君宁淡声道:“他死了。”
苏锦沅瞳孔微缩,就听席君宁说道:
“前天夜里漕河那边抓到了一批走运矿铁的人,从他们嘴里咬出了芮攀,等皇帝派去的暗卫找到芮攀时,他已经畏罪自尽,还留下一封指证豫国公谋逆犯上的血书。”
苏锦沅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下来。
旁人听到那血书指证豫国公时,或许还会觉得豫国公死定了,可她却极为清楚那血书根本就不会成为证据指证豫国公,反而会让庆帝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