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不知道,那赵尚书可真的是个狠人,拿了粮食要银子,要完银子抢药材。”
“何家粮食不多,可他们却是做药材生意起家的,那赵尚书以大旱之后恐有瘟疫为名,愣是以朝廷征药的名义搬空了何家的药材库,走时就给何家留下张欠条。”
那赵桐也是个妙人,他给何家的欠条写的是朝廷征召。
上面留的是户部和朝廷的名,还盖了官印,可是以何家目前“戴罪之身”的情况,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去找朝廷要钱,否则治他们一个欺君罔上,扰乱行价的罪名,何家上下都得完蛋。
童越格外的幸灾乐祸,
“您是没瞧见,那个赵尚书带着人走时,何家老爷子直接给气晕了过去,何家更是兵荒马乱的,看着就像是被抄了家,我偷偷打听了一下,何家的药材被扒了个精光。”
“那赵尚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到了甜头,又跑去其他几家。”
谢云宴和苏锦沅听着童越手舞足蹈的说着,哪怕没亲眼看到,也能知道那场面有多热闹。
“那赵尚书不是个挺正直的人吗?”
苏锦沅有些说不上来,“他怎么会这么……”她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觉得那赵桐的手段又阴又损,还有那么点儿忑不要脸。
“你不觉得这坑钱的手段有些眼熟?”谢云宴在旁笑道。
苏锦沅心中转了转,脱口道:“……薄相?”
想想他之前空手套白狼,坑了京中一大批人,不仅半点银子没出就弄来了赈灾粮食,还从头到尾没沾半点恶名,既让庆帝满意,又教训了那些想要囤粮发财的无良之人。
赵桐这手段倒真有点儿像是得了他“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