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有些迟疑的看了眼薄柄延,之前她在薄家时,薄膺都鲜少让她跟薄家的人碰头,如今却当着薄柄延的面见她,她迟疑了下问道,
“相爷,京中如何了,可还顺利?”
薄膺扬眉:“老夫安排的事情,你觉得能出差错?”
苏锦沅神色微动:“事成了?”
“成了。”
薄膺坐在椅子上说道,“西北的邸报已经送进京城了,是经的端王府的手,陛下本就气怒之前方隆火烧码头,京中之人抬高粮价的事,今儿个夜里这地动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太史令的天相之说,齐盛送来的西北邸报,京中突如其来的乱局,豫国公等人欺上瞒下抬高粮价,这桩桩件件都踩在了庆帝的底线之上。
“陛下雷霆震怒,豫国公必受牵连,赈灾之事他不仅不会阻拦,还得想方设法的促成此行让其顺顺利利。”
“我估摸着明儿个陛下那边就会明旨赈灾,之前囤粮的那些人也会上缴粮食以功抵过,至于前往西北的钦差人选,陛下也会召阁中商议。”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必定会出结果。”
苏锦沅闻言目光熠熠,哪怕早就知道薄膺的打算,可真当看到他这么轻而易举就将豫国公府还有那些权贵坑了进去,却从头到尾都没让自己沾染半点。
她依旧觉得震撼。
这就是能两朝为相,屹立不倒的权臣的手段吗?
“父亲!”
旁边薄柄延越听越是震惊,这些都是朝中大事,而父亲突然出手对付豫国公的事情也无人知晓,就连他也是等到事发之后才隐约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