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站在一旁瞧了眼棋盘,见上面黑白子看似势均力敌、局面胶着,可只要仔细看时就能发现其实不然,那黑子已被围得无路可退。
白子看似留有缝隙处处破绽,可实际上只不过是故意留了两条路,像是在戏耍着黑子逗着他玩儿。
无论下一步走哪里,白子都能轻易吞了黑子,走哪儿都难以将棋局盘活。
苏锦沅说道:“伯父,您已经输了。”
“啊?”
汪光中瞪眼,“我怎么就输了,这不是还有路吗?”
“悬崖断处也是路,可未必能活人。”
“您瞧着的几处生机过是相爷故意留给您的,可实则棋面早成绞杀之局,无论您走哪一步,最后的结果都是输。”
苏锦沅指着棋局上几处示意给汪光中看了之后,才继续说道,
“早在这里你未断尾为求出路入了相爷的局后,您就已经输了,是相爷一直让着您呢。”
汪光中刚开始不解,等苏锦沅揉碎了将那几处指给他看后,又说出他若走了之后,薄膺如何封他去路断他生机。
他再看着棋盘上时,那原本觉得还能挣扎一下的局面就只剩下死路一条,而薄膺看似跟他棋逢对手,可从头到尾都一直在逗着他玩儿。
汪光中有些气恼地瞪了薄膺一眼,直接就将手里的棋子扔回了棋盒里,
“原来你哄着我玩儿呢,我还真以为我棋艺长进了。”
“不下了不下了!”
薄膺见他将棋盘打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后也将棋子放回了棋盒,“你这泾川太守当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副急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