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陈军搜捕,他与李景隆特意选择了一座十分偏僻的山峰作为修养之地。
可即便如此,那自称鸦栏血鸦的山城察子,还是寻到了他们的踪迹。
就连萧方智都不清楚,儿子什么时候在山城弄出了这么一支恐怖的势力。
本以为在鸦栏的帮助下,他们能够尽快退回宣威关,报武关之仇。
结果血鸦却掏出了景平皇帝给萧子澄的手令,让他与李景隆驻守在桑干河下游。
“娘的,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在鄢陵打的怎么样了。”
不光是他,连刚刚能下地走路的李景隆,这几天都快闲出鸟来了。
“老萧,你说是不是我从前得罪你儿子了,才让我来这破地方驻守”
李景隆身上缠着绷带,气色已然好了不少,此时正坐在河边打趣道。
“天知道,老子他娘的还憋了一肚子火呢,武关一役败的实在憋屈!”
萧方智撇撇嘴,显得有些低落。
附近驻扎的士卒,也是议论纷纷。
倒不是军心不稳,亦或者对萧子澄不满,实在是此地太闲了,除却休整便是休整。
听那个叫血鸦的汉子说,上游军队在萧子澄和卫彻大将军的率领下,和陈狗打的有声有色。
不光一战灭了陈狗六万步卒,更是将十万陈军拦在桑干河西岸不得存进。
他们倒好,每天除了砍树就是垒坝,这河岸都快被伐秃了
李景隆坐在河边,怔怔望着桑干河上游,心中却是泛着嘀咕。
根据血鸦带来的消息,陈军会沿着桑干河顺流而下,奇袭京都。
可这都快半个月过去了,别说船队了,连陈军斥候都没见到一个。
李景隆一遍遍安慰自己,毕竟只有这样此地的九千士卒才有机会戴罪立功。
遗憾的是,尽管他每天都望眼欲穿,却依旧不见船队到此。
“将军!!将军!!来了!!陈狗船队来了!!”
正在插鱼的萧方智闻言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不敢置信的问道:
“看仔细了么,当真是陈狗的船队?”
“不会有错!少说也有上百楼船,上面还都挂这陈军旗帜!”
“他娘的!!!”
萧方智一把将鱼叉扔在一旁,高声喊道:
“快快快!!都他娘的别愣着了!速速将桩子拉起来!”
一声令下,早就闲出屁来的周军士卒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齐齐喊着号子,拉动绳索将沉在河地的木桩拉起。
紧跟着,他们又将削尖的木头推进河中,尖锐的部分对准了上游方向。
“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