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快速起伏,呼吸渐渐粗重,刚要准备教训这个臭小子。
结果上一秒还大义凛然的朱瑱,见景平皇帝起身,直接一溜烟,撒丫子跑了。
张宏三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也不知说什么好。
再回头看向景平皇帝,只见景平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连带着谢弼都忍不住劝解:
“陛下,太子殿下毕竟年幼”
“他年幼?!”景平皇帝长长叹了一口气,“是朕太纵容他了”
摇摇头,摸着发闷的胸口,景平皇帝在心中开解自己半天,才将将缓过来。
见景平皇帝恢复往常儒雅的样子,张宏三人齐齐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见景平皇帝叹息一声:
“朕并非是气太子,只是担心罢了。
朕后嗣不旺,至于雍王不提也罢,太子又颇为顽劣,我不求他将来能够开疆拓土,做个守成之君朕就满足了。
只是你们瞧他的样子,嬉戏玩闹却毫无主见,就如这核对结余”
景平皇帝垂下眼帘,看着朱瑱留下的册子:
“其实朕心中知道,太子往日种种行事,皆是为了证明自己。
自己又核算不出,便找到萧子澄那小猢狲帮忙,只是这账目繁钜,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算出的?
与其白费力气,不若寻个方式哄哄他,结果这痴儿反倒当真了”
“”
内阁三人皆做聆听状,可却没有一人出言劝说。
毕竟这是陛下的家事,他们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劝说才好。
景平皇帝似想到了什么,颇为感慨道:
“有一句话谢卿说的对,太子自幼孤僻,朕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放眼宫中也没有能够相信的人。
如今他能够信任一个人,的确也不是坏事。这也是当初朕让萧子澄接触太子的原因。
只是现在,这萧子澄有时真的有些不靠谱,得敲打敲打他了。”
朱瑱心中憋着一口气,竟直接回了东宫,借口身体不适连问安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