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与又说:“我爸上午去临市办事了,现在正在往回赶,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到,我陪小叔进去吧。”
谢瑕心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做个笔录还要这么多人陪。
警察很客气地把他们迎了进去,带他到一间问询室,其中一个警察他认识,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对方热情地给他倒了水,对他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身体不怎么好又容易卷入事端的谢家二少”,跟他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好像生怕吓着他。
他回答了警察几个问题,证明自己没有作案动机,接下来对方问他说:“谢先生,请问您最近有网购过注射器吗?”
谢瑕一愣。
注射器?
他手机的网购记录里确实有,原著中也确实有描述,但是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注射器的片段。
他犹疑着说:“有,怎么了吗?”
警察:“嫌疑人指控您的证据,是说他在作案时使用的注射器,是您给他的。”
谢瑕:“……”
所以绕了一大圈,这件事还是要绕到他头上?
他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抬起头来:“我确实买了注射器没错,但是我并没有拿到东西,快件到了也没人通知我,我再查物流记录,发现已经被人签收了。”
警察做着记录:“您是说快件被人冒领了?”
谢瑕:“如果他能证明他使用的注射器就是我买的那个,那应该就是他冒领了我的快递——这么便宜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我也没想过要找回,但他用这个嫁祸我,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您放心,如果查实他确为栽赃陷害,我们会从重处理。”警察说,“谢先生,我们可以看一下您的网购记录吗?”
“当然,”谢瑕掏出手机,解了锁递给他,“签收者写的是我本人,但我本人并没到现场,建议你们查一下收货地点附近的监控录像。哦还有,快件被签收的那天,我一整天都在家里,我的家人可以为我作证,别墅前后门都有监控,可以提供给你们,我到底有没有离开家,一看就知道。”
警察看完网购记录,又把手机还给他:“可以冒昧地问一句,谢先生购买注射器的目的是什么吗?您的职业与医疗方面无关,而正常人生活中似乎是不需要使用这种东西的。”
谢瑕忽然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