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是秦王吗?”
“当然啊!没看到皇榜都说了,皇二子秦王继位登基吗?”
“我又不认识字!但要是秦王,那就没事了。”
往常并不关心是谁登基的寻常百姓,忽然都关心起是谁登基,并在确定是秦王后,都心满意足的散去。
也有的还问了官差,“那皇后呢?”
“就是原来的秦王妃。”
“阉猪那个?”
“……是。”
“那就好,不知道秦王妃能不能教教咱们阉羊之类的,怎么就只能阉猪呢?羊不行吗,羊不能养肥肥吗?”
官差:“……”这题他也不会答!不过他会上报的,毕竟上头刚才嘱咐过了,百姓有什么意见,要征集上报。
这个应该算一个意见吧?
官差如是想着,又怕自己记不住,不断在脑子里重复了阉羊的问题。
……
江南西道。
刚回到洪州的李修,正在朝京城遥跪而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追随多年的秦王殿下终于登基了!
哪怕早有所料,李修还是很激动,“末将可以一直在外打仗、驻防,不必回京和文人们较脑子了,可太好了!”
但凡追随过萧律的人都知道,他知人善用,所以他们的抱负!将得到更广阔的施展空间。
是以,哪怕是历来新帝登基时,最易出现问题的边关,都稳如狗。
毕竟这些地方的驻防边军将领,基本都在萧律麾下干过,若非如此,不良司长老们也不会说他是无冕之皇。
于是——
不过半月而已,新帝登基后带来的欣欣向荣气象,已从朝廷延续到京兆府,再到各地,逐步扩散。
这是司世弦都没想到的,“虽早就知道陛下能力强,却没想到,从前的陛下只展露了三分能耐,再有两三月,整个大盛都将彻底步入正规。”
司景睿闻言,也有了几分闲心的调侃道:“黔中道和剑南道坚持不了多久,恐怕已经在想降书该怎么写了。”
“越是如此,越不可掉以轻心,吐蕃一直没动静,恐有蹊跷,牢里那个大巫得看紧了。”司世弦还不敢放松。
尽管新帝能力很强,但大盛沉珂在身,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此时若有强敌犯境,还是棘手。
司景睿也明白其中的要害,也没多坐,“儿这就去办差。”
“嗯。”应完的司世弦,也伏首于案,继续批阅各地奏折,把不要紧的剃掉,将要紧的递到龙案前。
片刻后,他看到河西节度使的奏折,并发现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这让他当即招来同在政事堂办差的同僚,请他们核查范博远往日递上来的奏折,好做对比。
而此时——
难得有些许空闲的萧律,自然是回了紫宸殿后殿。
不过他回去时,还在懒床的司浅浅尚未起身,仍在酣睡。
“陛下……”翠柳想把司浅浅叫起来,但萧律已将翠柳挥退。
翠柳不敢多言,马上从内殿退出去,只觉得陛下自打登基后,这威严一日比一日重,光是寻常的拜见,都叫人不敢多呆。
早些日子还有点想法的白鹭和秋雪,眼下也都是老老实实的,就怕惹了新帝不悦,能一脚给你踹死。
这种事……
萧律还真干过,而且就在昨天。
毕竟——
黑狗子又复苏了。
所以司浅浅这会是被捏醒的,而且一醒就被嘲讽,“现在还睡?快赶上你养的猪了,吃了睡,睡了吃。”
司浅浅翻了个身,好烦……
萧律见这小女人竟敢不搭理自己,墨色长眉一挑!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啊~”司浅浅烦躁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有起床气了,“你很闲吗?!”
萧律被咬得又气又爱,气的是她还敢咬人!爱的是她气鼓鼓的模样,还怪可爱的,令他下意识戳了戳那嫩鼓鼓的脸,“朕又不是那废物,公务自然处理得快,否则你以为你白天能见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