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冰冷的月色,喝下了暖呼呼的汤饼。
沈浪毕竟是刚醒,又跑了这么一圈,早早睡下了。
司浅浅就在篝火边,拿出了久违的天书,“你可算出现了。”
天书没有反应,上面的字,也没有任何变化。
司浅浅:“……没有什么新奖励吗?”
天书还是没有反应,仿佛死了一样。
不过当司浅浅再拿出自己的银针时,能明显感觉到,这些针开始有变化了。
尽管变化很细微,但敏锐的五觉没因天书“消失”而消退的她,能察觉到这种变化。
“再过个十天半月,银针应该就能恢复灵性,沈浪的智力问题,应该可以解决。”司浅浅确定完之后,才小心将银针收好。
而后她又研究了一会天书,确定天书真像“死了”,连字体变大变小都不会了,她就悬起心来了。
可她对天书的了解不多,此前都是被动受赠,完全不清楚它怎么会消失,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死气沉沉”?
“不管如何,天书再现,总是好事。”自我安慰完的司浅浅,将天书收了起来。
但她还没困意,不是不累,但就是莫名的不想睡,“不知道狗子现在,在干嘛?”
一定是在京城里吧……
现在是隆冬,不好打仗,他应该在东宫了。
不知道有没有想她?
有的吧。
司浅浅眉眼微弯,“狗子那么喜欢我,肯定会想我的,等治好沈浪,我就想办法渡江,回上京城找他。”
……
翌日。
连夜进山的张淳,还没找到司浅浅二人。
不过他们的方向是对的,因为带路的是张猎户。
哪怕不乐意,可张淳已将张大婶母子四人关进大牢,一日找不到人,一日不放!
“军爷,前面就是二道沟,他们昨晚应该就在里头歇脚。”张猎户矛盾的提醒道。
张淳点头,先命三个先锋下去探一探,他则带人在原地休整。
张猎户蹲下神来喝了口酒暖身,神情苦闷。
“怎么,还想包庇杀人犯?”张淳随口一问。
张猎户不好闷声不吭,只能解释:“军爷,这事本来就是刘三花不对,她想要沈小娘子改嫁给她儿子,小娘子不同意!她就上门杀人,是他们先要杀人啊!”
杀人的事情经过张淳基本知道,可改嫁这桩,他还真不知道,“你说什么?”
昨晚没机会说前因后果的张猎户,这才隐约明白,这位军爷可能不是收了刘三花的钱,替刘三花家办事,当即把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一遍。
张淳:“……”
他还真没想到那母子俩打着这心思?
看来那小娘子还真会招惹男人。
也是,就那身段,不经事的毛小子肯定馋,至于他这种,那自然是更晓得个中的销魂。
“军爷!您给评评理,是不是刘三花家的不厚道在先?”张猎户还在问。
张淳点头,“若你所言属实。”
“草民句句属实!绝不敢瞎说。”张猎户指天发誓,“沈娘子当时要是不动手!死的就真是她家那口子了,那小郎君长得人高马大的!指不定从前就是和军爷一样,从军的!”
“从军的?”张淳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人还是小娘子杀的?”
张猎户这才知道,这位军爷啥真相都不知道!自然是细细道来。
张淳神色微肃,“你确定那男的手掌上都是茧?”
“自然!”张猎户认真表示,“男的得了失魂症,小娘子瘦弱,每次给郎君洗澡,都喊我帮忙哩!”
张淳站了起来,问道:“侯二几个出去多久了?”
随行的士卒一愣:“半刻钟吧?”
“走!”张淳不坐了,“都下去看看!”
张猎户不明所以,“军爷?”
张淳却不再搭理他,一人当先的朝下探去!
而此时——
金币已出现在洪州县的牢房里。
“金小统领,就是这儿了。”带路到此的洪州县师爷刘旭东,本身就是六扇门安插在各地的线人之一。
昨夜金币找到他时,他正好收到洪州镇上驻军送来的四名犯人,听说是涉嫌帮助重要杀人犯逃窜。
说来也巧!这桩命案里的凶犯,就是这两年才落户在洪州镇郭家村的灾民。
金币一听是一对年轻男女,当然没放过!立即先查起这俩,结果……
“你说,小娘子家的姓沈!?”金币心都提起来了!沈小将军不就是姓沈吗?!
张大婶恐慌的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可是小娘子杀人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刘三花逼的!真的!”
“好好!本官知道了,你别着急。”金币稳住这名农妇的情绪,接着问道:“你能形容一下小两口的样貌么?”
“做什么?”张大婶有点担心,“你们还要加派人手,去抓人吗?”
金币一愣,又问了一下,才知道已经有军官去搜山抓人了!
“坏了!”顾不上再细问的金币,立即回去见萧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