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允的电脑塞进了行李箱里,邢周家里还有电子设备,学校里用的就都留在C市。
这样一来,两人的东西都不多,各自一个行李箱加一个背包。
邢周依次把两个箱子丢进车后备箱,对温思允说道:“上车。”
八个小时的车程很漫长,温思允提前准备好了两人份的早饭和午饭。
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手提袋,又塞了一盒牛奶和一个三明治到邢周怀里:“吃早餐。”
邢周还没动,温思允又自顾自地帮他把牛奶插好习惯、三明治拆开包装袋,重新递过去。
邢周好笑地问道:“我今年几岁了?”
“马上二十一了。”温思允拆完他的拆自己的,头也不抬地答,“你在考我吗?”
“……”
“没。”
温思允边嘬牛奶边看他,眼神疑惑:“那你在干嘛?”
邢周扬了扬眉:“我以为我三岁,才需要你帮我做这些。”
温思允很自然地反驳:“那我不是在追你吗。”
邢周状似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那你是在把我当女孩子追?”
温思允:“……”
温思允觉得他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于是问道:“那男孩子应该怎么追?”
“很简单。”邢周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她,“你跟我表白,我答应你,就追到了。”
温思允皱眉道:“那我还是把你当女孩子追吧。”
邢周再次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对着温思允手里的三明治扬了扬下巴,学着她以前闹自己的模样说:“我要吃你那个。”
从前那么多年的相处下来,邢周对温思允说话时神态、语气和动作的把握都过分到位,以至于即便他顶着一张和她全然不同的脸,模仿起来,还是能给人非常神似的感觉。
但因为毕竟还是男生,这画面多少含了些滑稽的意味。
温思允难以置信自己的形象居然是他学出来的这幅样子。
“……”温思允气哼哼,“你不许学我说话!”
“不给学啊?”邢周逗她,“那我也不给你追了。”
“……”
倒追的苦,有谁能懂!
温思允气得磨了磨牙,不情不愿地把自己已经吃过一口的三明治递到他手里:“幼稚!”
邢周拿自己没动过的三明治跟她换,就着她那份上面整齐的牙印咬下去,“啧”了一声,嗓音低哑,语气十足暧昧:“你这个更甜。”
“……”
温思允把头转回去,专心致志地盯着驾驶座后背,一心一意地吃东西,没再说话。
邢周眼底笑意流转,把放了音乐的蓝牙耳机塞了一只到她泛红的耳朵里。
……
两人到高铁站的时候是六点十分,距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恰好。取完票后,他们只等了没一会儿就检票进站了。
因为票买得晚,邢周付款的时候,这趟列车的二等座只剩下最后几张零散的票,两人的座位并没有连在一起,中间隔了一个车厢。
邢周先把温思允送到地点,帮她把箱子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以后,才去找自己的座位,手里还拎着她塞过来的面包和饮料。
温思允是靠窗的A座,旁边坐的似乎也是C大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