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高级餐厅的主要目的,除了吃饭以外,还是花钱见世面和感受环境, 大家虽然一直在保持交谈, 但是相对来说比较拘束。
这一行人里没有一个是安静的性格, 都等着到KTV里释放自己。
面额一万块的奖金虽然不是什么巨款,但用来给六个人吃饭和唱歌倒绰绰有余。
大家都不对庆功宴吝啬, 资金到位了就要改善生活, 体验一下以前不曾有过的服务。
谭卓在买自助餐人头票的时候,顺便在同街道的KTV里提前预订了一个包酒水的通宵包房, 嗨到明早六点,费用按房间计、不按时长计。
中包给六个人坐着玩绰绰有余,甚至躺着都行。
也不算多贵,人均摊下来不到三百。
包厢里面主体呈紫色调, 灯光绚丽,拧成一朵花的形状旋转着投到地上, 光源中心还印着KTV大名的logo。
房间前后各有两个K歌屏, 点歌台旁放着一张高脚凳和一幅立麦, 有弹性的软包皮质沙发摆了一长条,茶几底下发着光, 氛围迷情又暧昧。
谭卓先点了一首韩文歌热场子,没一会儿就有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的服务员把酒水成筐地端了进来。
酒瓶子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灯光的照映下, 显得绿幽幽的。
服务员贴在谭卓耳边,扯着嗓子问:“先生,开多少瓶?”
谭卓瞄了一眼在场的人,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就先开个十二瓶吧!”
开瓶器的啮齿咬紧啤酒瓶盖,一个接一个的崩开。
清脆的声音,动感的氛围,谭卓觉得自己还没开始陶醉,就已经提前进入颅内高/潮了。
空气中的因子硬生生被他以一己之力带得很躁动。
场子暖起来,大家也都不再拘束了。
温思允和范梓盈一起坐在沙发上吃果盘,好笑地看着跟着音乐乱舞的谭卓,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养了个傻儿子。
或许是从小就被邢周带着解放了天性,温思允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热烈的氛围,尤其是和好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觉得很喜欢、很放松。
只是,她本来就不太会唱歌,后来又一直忙着学习和工作,不太记得清自己上一回出来这样通宵的疯是什么时候了。
一首热场的劲歌放了一半,谭卓站到最前面,给大家一人分了一瓶酒。
他一手拿着酒,一手握着麦,高喊道:“兄弟萌,干杯!!!”
同样的动作今晚已经做了太多次杯,导致现在的干杯已经不需要理由。
大家都图个乐呵,非常配合地举杯。
温思允和大家碰一下,收手回来准备意思意思地喝一口的时候,邢周突然从下方抽掉她手里的大绿棒,换了一瓶刚开出来的果汁给她。
温思允用疑惑的目光看他。
邢周薄唇轻启,说了句什么。
音响里透出来的音乐太过激昂和响亮,说话并不能听得太清,温思允仰头看着他,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睫,懵懵然的模样。
少年瞳孔中映着闪动的灯光,清澈疏朗。
他弯下腰,五指虚虚地抚在她耳畔,凑近了低语。
“混酒喝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