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情。”秦瀚微微抬头,死死地盯着赵冽的双眸问道,“假如你当真还顾念一丝丝的旧情,那就告诉我你为何堕魔。”
这是始终困扰着秦瀚的一个疑问,他反复思索,始终找不出答案,赵冽也没有告诉过他答案。
“我早就告诉过你原因了,师兄,是你自己没想明白。”赵冽缓声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飞升。”
她与秦瀚对视,对他微微一笑。
镇魔狱五百年,赵冽的意志并没有被磋磨。她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明亮,其内名为野心的火焰熊熊燃烧。
“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了,师兄可以为了情义放弃大道,但我就是为了攀登大道才选了这一条路。”
“哪怕举世为敌?”秦瀚道。
“我已经举世为敌。”赵冽回应,“我不悔,无惧。”
秦瀚像是被她的眼神和话语刺痛了,他偏过头,避开赵冽的目光。
他们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这样多的话了。
这次他们没有刀剑相向,可赵冽的话语似乎比刀剑更加锋利,能将人刺得遍体鳞伤。
秦瀚心中唯剩下苦涩。